:“你这阵仗够大的啊!”
魏琪没理会唐风欠揍的笑容,抬手将刻着“燕”字的青铜腰牌朝那方头大脸上一扔,便走到马车旁对着帷幔后的萧晏之,抱拳行礼:
“末将不知,来人是燕王殿下。可皇命难违,从此处通过者皆需末将等人盘查,多有得罪之处,还望殿下海涵。”
“无妨。”
听见车内回复,魏琪轻轻摆手,几名左哨将士遂掀开帷幔打开车门入内搜查,其余人等亦将车底木轮也仔仔细细搜遍。
得到没有藏匿兵器和贼人的回复后,魏琪才让其余人退下,自己留下来规劝:
“想来燕王殿下有所耳闻,运河沿岸近日多生事端。前有漕船没入运河,漕粮损失不可估量;后有沈侯爷以权谋私,在此处制造暴乱,好在圣上下旨将其平息。此处实为是非之地,王爷还是绕去平安街回府吧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萧晏之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,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清冽的甘松味道,竟是比周遭的风雪还要凛冽。
魏琪见状不再多言,道了声“恭送王爷”,便恭敬地为萧晏之放下帷幔。
才转过身,不等唐风开口,便低声嘀咕了一句:
“圣上今日颁了多道圣旨,沈侯爷因为时疫和赈灾的事儿被判了斩监候。连我舅舅都被调去了西南领兵戍边,你以后在军营里看见我,跟我客气点儿!别什么话都往外招呼!”
“看把你吓得,至于吗?”唐风不以为然,却只换来魏琪一个白眼。
不过岳冲离开神机营,他倒是能理解魏琪如今的处境,便拍了拍他肩膀和声宽慰:
“要我说你也不用太焦心,沈侯爷那是没跟对主子,命都没了自然也翻不了身。可岳总兵不一样,他可是圣上的心腹,又得先帝倚重,此去西南不过就是走个过场,风头过了自然官复原职。”
见魏琪仍不苟言笑,更是乐得欠揍:“更可况风家在西南边境那么多年,一山难容二虎,就算岳总兵想在那儿多待些时日,怕是风行宇也不同意。”
“老唐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魏琪听着唐风侃侃而谈,无奈撇了撇嘴,“圣上已下旨升风行宇为正二品龙虎将军,封安北侯,统领神机营五军,不日就要回京。”
“风,风行宇?”唐风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,又忙不迭地转身朝萧晏之方向看去。
想不到,七年前因自家王爷落魄至此的风家,如今竟被当今圣上这般重用。
“那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