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”
说到关键处,一向憨厚和善的脸上,也露出极为可怕的森然笑意。他刻意压低声音,尾音却拉得老长:
“毒死的——”
这番深谈进行到这里,局势仿佛一下子豁然开朗。
两次时疫的瞒报不但有法子遮掩,就连他们在山西布政司兼并土地的把柄,也死无对证。
他豫王想来打秋风?
哼,痴人说梦,想得美!
见几人又恢复往常器宇轩昂模样,谢弼也以年事已高,要早些歇息为由道了送客。
二位王大人也不多寒暄,道了告辞便与平南侯一道,要去向圣上禀明时疫之事。
姚廷安目送几人上了马车,便也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驾上,却见小厮一脸忧色前来低声耳语:
“老爷,姑娘她,她见公子近几日没有消息,您又来到太傅府上许久未归,生怕您出什么岔子,只说了句要找人帮忙,就带着个丫头出门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”姚廷安听到这话,一颗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,全然没了方才在灵堂上的清雅高深,“她朝哪边去了?”筆趣庫
“姑娘神神秘秘,不肯说去找谁,不过小人见她们朝城西边去了。”
谷</span>小厮说完,便见自家老爷满脸黑线,不用问,便也跟着姚水月的路线驾车。
刚刚驶出不远的王家马车上。
工部尚书王毅全见姚家的马车,来时与自己并肩而行,回去时竟是背道而驰,颇为不解:
“姚大人这是去哪儿?他的姚府不是还要往东吗?”
“你就别想那么多了。”吏部尚书王维全懒得理睬,猛地将王毅全撩起的帷幔放下,一脸的深思熟虑,“你回去通知老十一他们,跟浙江布政使定下的棉花生意,先搁置了。”
“......哦,大哥放心,这事我回去立马就办......”
“慢着!”未等王毅全说完,王维全又急忙制止,“还是不用搁置了,给秦王那边回个话,就说之前的生意,咱们现在有机会好好谈谈了,有老四这个三边总督作保,他吃不了亏。”
“哎!”王毅全点头。
可看着大哥还是愁眉苦脸,又急着宽慰:“大哥,这糟心的事儿也解决的差不多了,你怎么还这副模样啊?”
王维全撇了撇嘴,翻了一眼面前不成器的弟弟,鼻中冷哼:“你以为这事儿这么容易就完了?那谢太傅打的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