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悬壶济世的师父,自己又是怎么做的?!
他此时恨不得站在岳逢春的面前,将他的心剖出来看看!
这个为自己传道受业十余年的医者的心,到底是黑的,还是红的!
“五爷......”
小药童看着陆云归眼睛通红,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滔天怒火,已将唇咬出血来,却不说话,便更急了:“五爷,你这是怎么了......”
“......出去......”陆云归喉间发紧,眼睛抬也未抬吐出两个字。
小药童从未见过五爷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,他不知如何劝慰,便行礼后退了出去,安静地守在门外。ъΙQǐkU.йEτ
屋内无人,陆云归再也控制不住,泪水汹涌而出,喉咙却似火烧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那时刚满五岁的自己,调皮顽劣,在母亲生产后还缠着她讲故事,每每入夜更是要她哼着歌谣才肯入睡。
他若早知道!
早知道母亲这般......
又怎会......
“母亲,母亲啊,您受苦了......”
陆云归缓缓从太师椅中滑落跪在地上,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母亲在他儿时哼唱的歌谣:
“宝宝睡,快长大,长大去把胡儿打......”
他蜷缩着身体,像拥着母亲一般拥着这卷《素问》,恨不得将它揉进自己的骨肉里。
素问,是母亲的闺名。
此时站在门外的小药童,听着屋内陆云归沉重隐忍的哭声,生怕有人靠近。
可往往越是怕什么,就越会来什么。
已经差人请了几位太医看诊的谢贵妃,此时又让贴身宫女纸鸢,带着圣上御赐的令牌到了太医院。
见她身后是先前进宫的两位太医,均是一副惊弓之鸟模样。
小药童连忙小跑到纸鸢跟前,高声问候着:“纸鸢姐姐!这么晚了您怎么又来了,更深露重的,别冻着了才好!”
“哼!”纸鸢白了一眼面前不起眼的小药童,对于他的阿谀奉承并不领情,只冷冷回复,“你们这还有别的太医?让他进宫给我们贵妃娘娘医病。”
“这......”
“这什么这!还不叫人去!你们太医院这般糊弄人,院使、院判随圣驾去了哨鹿围场也就罢了,怎么当值的只留了几个吏目?连娘**脉象都切不出准,还敢说娘娘受了风寒和惊吓!”
纸鸢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