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之放下陆挽澜,想让她睡得更舒适些,立刻唤来小喜和梨影为她更换轻薄的寝衣。
其余陆家兄弟只隔着屏风远远望了一眼,确定小妹没有大碍,就悄声退出营帐。
待目送了淑太妃远去,陆云昭不由分说拉着二哥陆云帆就去了膳房。
生怕两人燃了战火,殃及他这条池鱼。
陆云礼见空旷的草场上头,转眼只剩下燕王与自己,便率先开**请:“王爷身上还有伤,不宜操劳,不如随下官去喝杯热茶。”
萧晏之点头,两人先后进了旁边的营帐。
刚在矮几旁坐下来,便见三道密封的圣旨置于眼前。
他本有些疑惑,若圣上因这位刑部尚书将重犯押解进京,想要封赏一道旨意便好,何故三道旨意大动干戈?
可当他看清这圣旨卷轴,并非是正二品官员所用的黑犀牛角轴,只是庶人所用的黄杨木轴,便明白过来,这受到圣上大肆封赏的,实则另有其人。
陆云礼倒了杯热茶置于萧晏之面前,隔着三道圣旨向其举杯示意:“王爷原是不喜欢武夷云雾,您不妨试试这雀舌。”
萧晏之低头看了看茶盏中翻滚的脆嫩绿芽,却没有想要举杯,只淡淡地说:“本王亦不喜雀舌,让陆大人破费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云礼平静地点头,将茶盏放下,又轻唤侍从提了壶清水来为萧晏之换上,“许是王爷还有别的选择才不喝雀舌,若是没有清水,口渴难耐之时又要如何抉择?”
萧晏之悠悠喝着清水,将面前人儒雅的笑意看在眼里,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:“陆大人与本王合作月余,书信往来都能直截了当,怎么如今见了面,却又讳莫如深?”
他自然明白,谢太傅谢弼喜饮雀舌,朝中尽知;定国公陆云烈好喝武夷云雾,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陆云礼今日有此一问,不过是因为两人合作结束,希望自己表明立场罢了。
可这饮茶和立场,又如何能凭喜好说得清呢?
“是下官疏忽了。”陆云礼修长手指捏着茶盏,见萧晏之似乎不愿深聊,便颔首一礼,“这雀舌是今年明前采摘,虽保存得当,却也是实打实的陈茶,王爷千金之躯怎能屈尊降贵?”
“陆大人言重了。”萧晏之不以为然,却也没有接话。
陆云礼听罢亦不再纠结,只是话锋一转又道:“下官听闻王爷想用燕北东侧的金矿,换陆家国子监附近、莲花渠旁的一块地。”
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