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令妄图硬闯行宫,已被打退至三十里外的十七渡口,那么可想而知,这个兵部尚书,应是悬崖勒马了。
一抹复杂的笑意旋即爬上他嘴角:“正好也陪朕喝一杯。”
萧靖禹说着抬手招呼刘元海斟酒,可待他端起酒杯,却看这二人仍立在原地动也未动。
只好无奈放下酒杯,略微吃惊地问了一句:“两位爱卿还有何事?”
“圣上,臣有本要奏。”
段临深施一礼,正欲将袖中沾满血迹的密函取出,求圣上出兵从十七渡口解救自己的学生蔡察和陆云礼。
却忽见身旁谢弼双手举一竹骨白面的折扇,双膝跪地垂首悲恸道:
“圣上,臣有罪!恳请圣上允许臣借今日良机,代已故庶子怀津供呈贩卖私盐、结党营私之大逆之罪!若惊扰圣驾,还请治臣大不敬之罪!庶子虽死于非命,但所犯之罪上愧天地、下愧百姓,罪不容诛,臣不敢有瞒,若今日不禀恐遭天谴!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他话中悲愤交织,五内俱焚之色溢于言表。
所述之事,更是引起轩然大波!
谢家的庶子谢怀津死于非命,若不是前几日京城暴雨,尸身也不会在城南的黑庄岭被冲出来。
那顺天府办案效率奇差,至今也没查出凶手是何许人也。
众人料定谢太傅不管今日出席寿宴是何原因,都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。
可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,他竟是来替那苦主认罪的?!
认得还是贩卖私盐,结党营私这种杀头灭族的泼天大罪!
他莫非是老糊涂了?!
而说起贩卖私盐,结党营私,殿中气氛便又瞬间僵滞,数道冷沉的目光射向谢太傅身躯,又将猛然泛起的杀意掩藏殆尽。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皇帝萧靖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陆云礼传回的密函上,字字句句皆指向豫王为杀人凶手,可这谢太傅此时将更大的罪名揽在谢怀津身上,究竟寓意何为?
是想为豫王开脱?还是想要为他掩饰?
“私盐?结党?谢太傅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臣虽老矣,可还没有老到辨不清自己所言所行。养不教父之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