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昏睡的几日不但肩头受了箭伤,竟是又喝了那七伤散。
“这……”
陆挽澜本欲问个究竟,可她更清楚。
这哨鹿围场的各个方位,不知埋了多少眼线,此时说不定正盯着自己的营帐,监视她和萧晏之的一举一动。
即使萧晏之真的有什么动作,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她旋即向面前冷着一张脸的男人,点点头。
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。
看着这小人儿轻手轻脚地拆下他肩头纱布,又从小喜带来的药箱里取了药粉,麻利地为自己包扎伤口,一脸心疼又认真的模样,萧晏之的心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。
他有很多话想对面前的小人儿说,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ъΙQǐkU.йEτ
上一世的今日。
靖徳七年,九月初二,太后寿宴。
哨鹿围场狩猎之时,太子萧方霁被刺杀。驻守于此的神枢营三千精兵,被晋王府兵打得满地找牙。
自此之后的三个月里,大周内乱,将士自相残杀。瓦蒙胡子的铁蹄踏过冰河,想要碾过燕北长驱直入,直取大周京师。
若不是燕北十万骑兵浴血奋战,他们恐怕早就打到京城的门口了。
可是,最后换来的却是。
陆云烈奉旨,带着平叛晋王之乱的豫王和三十万辽东铁骑,收拾瓦蒙黑骑残局,顺便打草搂兔子,把燕北的自己人打成筛子、穿成刺猬!
三个月的征战沙场、保家卫国,本以为弹尽粮绝迎来了曙光,倒头来却是被自己人送上了黄泉路。
七年过去。
萧晏之等这一天,等了太久。
本以为提前取了晋王的命,就能扭转局面。可令他没想到的是,重生后的每一步棋,都时刻影响着接下来的局势。
如今,豫王萧逸寒竟然成了这一世的谋逆之臣。
萧晏之很明白,他今日三番五次挑衅,不过是想探出自己是否重伤未愈。继而不断消耗自己,让他露出破绽。
如果最后自己没有异样,那么还可能让各方势力有所忌惮。可如果陆挽澜把自己的伤势说出去,他便走不出这哨鹿围场。
毕竟,杀了自己,无论对哪一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那么……
她会说出去吗?
想到这,萧晏之不由自主得抬头望向陆挽澜,眸光中竟是难以自持的温柔。
她满眼的倾慕,没有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