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他做的大逆不道的事,多了去了。
姚廷安没有立即反驳,而是偷瞄了一眼圣上萧靖禹的表情,见他没有丝毫不悦,才敢直言:
“军备之事,自有兵部调遣和圣上裁决,国库疲敝大人是知道的。”
段临慢条斯理地抬了抬衣袖,用看猴般的眼神回看他:
“如此说来,我大周修建庙宇宫殿时国库充裕,扩充官职时国库充裕!只有行兵打仗、兴办学堂时才会国库疲敝!”
这话一出,吏、工二部的两个王大人不禁提了口气,两人对视一眼又垂下头去。
虽是被旁敲侧击一番,可两人心里明白,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顽固,咬起来简直是疯狗一般。
只要圣上不说话,自己权当没听见,便是最好的应对。
姚廷安听罢这话,虽自觉理亏,可也是左右为难,一时竟也没了话。
其余被点到部门的官员,个个如芒在背,原本还以为乐得看燕王的笑话,此时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。
哪知这段临话锋一转,矛头又重新对准了兵部:
“按谢大人所说,边境无忧实则是拖了关隘险要的福。那么,西南山高涧深、辽东被山带河却还是战乱不断。若与军备和领兵打仗的将士毫无干系,那便是调兵遣将的兵部,在后头兴风作浪,瞒天过海了?!”
“你!”
谢怀彬这才发现,段临为燕王求情不过是一个借口,他实则是步步设陷,引导众人向兵部发难!
这个老狐狸,真是狡猾至极!
血气顿时涌上头顶:“你这匹夫!莫要含血喷人!”
“含血喷人,喷的也要是个人呐!”
“你个老不羞……”
“哎呀,二位大人不要吵了,都消消气……”
……
两人从唇枪舌剑又改为了谩骂互殴,其余官员连忙劝阻,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。
可说来奇怪,今日圣上萧靖禹话特别少。看着朝臣们这么闹下去,不但毫无怒色,琥珀色的瞳仁中,竟还隐隐透着一丝亢奋。
他似乎听出了什么。
军备、地势、将士,三地的局势极其相似,却造就了迥异的局面。
以前,他以为只是风、陆两家有问题。m.bīQikμ.ИěΤ
可现在,面前的六皇弟让他有了新的想法。
说的是呢,老五萧逸寒费尽心思想要搬倒又搬不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