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紫檀圆凳:“姚姑娘请坐。”
“多谢。”
一抹湖蓝色的丽影分花拂柳落在身边,婉约中透着几分淡然,扬眉之间的目光照在身上给陆挽澜一丝恍惚的暖意错觉。
可她眼中分明又晃出不敢相信的讶异:“娘娘,你可还安好?看娘娘这模样,怎么、怎么跟外界传言的一点都不一样?”
“外界传言?”陆挽澜弯着惨白的唇角笑了笑,“我自从死里逃生之后,就没出过这房门,下人们也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传言,可有什么不妥?”
“现在坊间有些说书的,把娘娘那日在朱雀桥大杀四方的事编排成了段子,说娘娘……”
看着姚水月说话间又默然颔首,继而沉默,陆挽澜虚弱地叹了口气:
“说我什么?”
“说娘娘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巾帼不让须眉,勇斗异族刺客。虽然受了伤,可却已然大好,断不会如此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挽澜抿了抿唇,眼神转而望向那食盒,“旁人的风言风语不提也罢,你不是说带了云片糕来吗?”
说起这个,姚水月便起身将食盒打开,香甜的气息便萦绕在整个房间,她素手端起莹润的瓷碟呈在陆挽澜面前:
“娘娘,父亲特意叮嘱家母亲手做的,还望娘娘不要嫌弃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陆挽澜伸手,正要拿起一片,却被姚水月轻轻制止:“时候不早了,父亲许是在外头等候多时,娘娘歇息吧,我先告退了。”
“嗯。”
见她如此说道,陆挽澜也不便强留,小喜便冲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姚水月默然颔首,随她一同走出了王府的卧房。
而屋内的陆挽澜,则让迟铮将云片糕中的簪花笺取出,直接放在了蚕丝被褥的夹层。
“姑娘,姚家素来与我们不热络,今日她们送了这东西,着实有些奇怪。”
见她没有答话,便又小心翼翼猜测:
“您说,姚家会不会是想与我们合作?毕竟那豫王和谢家贩私盐,吃空饷,最后都与户部脱不了干系,若是再不遏制恐怕后果难料,他们没有靠山,才会想要结盟。”
陆挽澜躺进锦被:“管他呢,可能大张旗鼓未必有成绩,逢场作戏许会有弦外之音,咱们,敌不动我不动。”
深秋萧瑟,天气逐渐变冷,光秃秃的枝桠从院墙外斜伸进来,将本来宽敞的路显得有些狭窄。
姚水月拜别了小喜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