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踹废的铁门和砖墙,已被神机营的人用木板堵死,门前还留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看守。
他贼眉鼠眼地凑了上去,指了指身边狱卒满脸谄媚道:
“二位大爷辛苦了,不如让他们先跟这守着,您二位跟小的出去吃些酒菜,也好暖暖身子!”
其中一个士兵紧了紧手中的火铳,一脸严肃:
“牢头不用客气,我二人奉魏参将之命看守陆家兄弟,誓要寸步不离!酒菜就不必了!”
牢头弓着身子赔笑:“那小的就先回去了,二位爷有什么需要就差人知会一声。”
方才的士兵目不斜视,只是瓮声瓮气回了一句“嗯”便又似雕像一般。
木板内侧的陆家兄弟,这时候终于回想起来,他们三个是被当成杀了李傲棠的嫌犯,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!
“嘿哟!这可怎么办!”陆云帆抓耳挠腮起来,“今儿竟然是中秋!老子都跟人约好了要去通惠河口上头喝酒作画呢!”筆趣庫
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办,搞了半天又是想去风流快活!
陆云昭登时来了火气:“我说你个败家子儿!你能不能有点出息!一天不找姑娘能憋死你啊!”
“诶我说,老四你怎么说话呢!”陆云帆一听这话,又不高兴了,“我天天出去应酬为了谁啊,还不是为了这个家,为了小妹!”
“为了小妹?二哥你想喝花酒就直说呗,干嘛拿小妹当挡箭牌?”陆云策适时地说了一嘴。
“嘿!老六你也跟哥哥杠上了是吧!”陆云帆见二人不理解自己,顿时气恼起来,“上次小妹让查咸布的棉绢是怎么来的,我好不容易打听一个从江南来的富商,专做这种棉绢混纺的生意。”
“此话当真?!”陆云昭听罢,登时露出惊诧之色。
“老子骗你干什么!”陆云帆说完,狭长的媚眼便又飞到了天上,“这人专门从山西收棉花,再从江南收生丝,却都是挑成色最差的,所以老四你根本不可能和这种人做生意的。”
陆云昭撇了撇嘴,老二说的没错,陆家各大商铺所售卖的丝绸,一直都是由自己严格把关,若不是顶尖儿的货色,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。
别说是成色最差,就是那整匹的缎子,如果抽了一缕丝儿,那都是要立刻销毁的。
对这物件的挑剔都尚且如此,更别提对人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打听上这路人物的?”陆云昭又问。
陆云帆傲娇地哼了一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