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被谢家知晓。此时恐怕也已飞进了圣上的耳朵里,贩卖私盐给丹巴七部,便是通敌卖国的大罪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谢家此时定是坐卧不宁,难怪谢敏敏会冒险前来,胡乱攀扯。
可两方交易连面都没见,他没有确凿证据,总不能扛着谢盈盈的棺材见圣上吧。
不知为何,一想到咸布,萧晏之脑中竟忽地浮现起那个嚣张狂妄,又在耳边哼哼唧唧的小人儿。
时辰不早了,也该带她去赴宴了。
“他若身正,自然不怕影斜。”
萧晏之蓦然甩袖,抬脚便往身后走去,谢敏敏在他转身的一刹那,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温软,心中便有了计较,急忙跟了上去:
“晏之哥哥,我不是说他……从前你很疼爱怀津,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,我只是怕……只怕你被有心人算计,落入他人的圈套!”
她的话虽然隐晦,但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陆家。
萧晏之身形一滞,面色显然有些变了,似在回想着什么,谢敏敏从旁看去,越发肯定他心中所想:
他一定是在怀疑,贩卖私盐的过程,陆家也出了一份力。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几次私盐买卖的交易,都会有陆家的人在场?
再联想陆云烈与豫王的交情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件事就是他们两方的阴谋啊!
如果能把陆家也拖下水,那么被豫王分去的一半银钱,也算是物有所值了。
虽然谢敏敏已经貌似得到了答案,但还是装模做样地想要继续和萧晏之攀谈,只是萧晏之并未作停留,转身就走。
望着他的背影,又听到他冷冷一语,挂着泪珠的脸庞豁然明亮了起来。
“官法如炉,明镜高悬,大周的律法不会冤枉好人,也不会放过恶人。”
谢敏敏点了点头,眼底水波荡漾,看起来甚是欣慰凄苦,然而等萧晏之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,她抬手缓缓将泪痕拭去,嘴角泛起一丝森冷的笑意。
萧晏之啊萧晏之,你负我一生,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行啊。
说完一只手便温柔地覆上小腹:既然有了皇儿,母妃总要为你挣个好前程,你这个燕皇叔万万不要挡路才好。
纸鸢见这边没了动静,连忙过来搀扶着谢敏敏:“娘娘,时辰不早了,奴婢命人备了轿撵,咱们先去华宵殿吧。”
“走吧。”
转过一尊九龙铜雕,谢敏敏眼角藏锋瞥向一叠乱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