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吝好风情。挽花扶柳春含露,月澜藏蕤夜宿莺。”
刚一念完,便又是一阵爆笑。
透过薄纱听罢此诗的贵女们,一时间手足无措,竟是纷纷羞红了脸。
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,这首诗描述的,是一个温婉多情的少女,与自家郎君夜宿闺阁的场景。
虽然缱绻温婉,也没有出格。可是在场的姑娘们大多数还未婚配,平日里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。
本以为来了这诗会,能领略一番京中贵公子的才华横溢。却不想,最先听到的,竟然是一首情诗。
而对面又传来一声嚣张的催促:“在下已经写完了,诗中挽、澜二字,可是一字不差!怎么样,燕王妃还没写完吗?”筆趣庫
陆挽澜周围的贵女一听这话,忽然有些愤慨。
这一位,到底是燕王的正妃,又是定国公陆大将军唯一的妹妹,妥妥的皇亲国戚。这个李傲棠也太大逆不道了,竟敢用王妃的闺名写这些情诗。
简直是奇耻大辱!
而对面类似的诗词却一直不间断地传过来:
“……情深澜澜桃源会,妙挽西施柳叶眉。”
“梅花帐里挽云髻,兴逸难挡澜宵衿……”
“.……”
可再看燕王妃,却是一如既往平静如水,仿佛是没听见这人的叫嚣一般,仍然一脸肃穆奋笔疾书。
一些识时务的大家闺秀,不由得对她投去一丝钦佩目光。
若是自己在这样的场合,被如此戏弄一番,可做不到燕王妃这般。
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,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。说的就是她了。”说话的,便是那一直置身事外,坐于角落里的户部尚书之女,姚水月。
人如其名,这姚家姑娘二八年华,虽生的如水般柔弱无骨,然性子却如明月一般。眼睛看的通透,心里也是清冷孤寒。
今日她是陪家兄姚松鸣而来,本觉得此种场合无聊至极,想藏在不显眼的位置待着。
却没想到,这一场诗会却因为燕王妃陆挽澜,而别开生面。
本以为是一场闹剧罢了,那燕王妃嚣张跋扈,又不常在京中,自己却是从未与她打过照面。
可今日一见,这燕王妃徒有轻佻之名在外,内里却是个知书达理的。
尤其是方才那青玉案的上半阙,精妙至极,竟将她的瞌睡虫瞬间赶了去。
现在,对面的定北侯公子写完诗来,她更是对燕王妃的词作充满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