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惊恐的眼神,给予对方多少精神上的帮助。
鼓乐阵阵背后透露出的呕哑无力、勉强行进之中察觉到的脚步虚浮,都让眼前这一幕显得多少有点诡异,越发令人不敢期盼这条路的尽头。
然而不仅仅是村民,江闻仔细观察了一圈后发现,就连精神意志远超常人、武学造诣也殊于凡俗的严咏春,此时也掩盖不住精神上的疲惫,只剩下眼底燃烧未熄的坚毅之色,在帮助着她抵抗着外界传来的重压。
“严姑娘,你还好吧?”
江闻抬眼一望就知道,这是神思虚耗,思虑过度的症状,长此以往很可能对精神造成损害,于是出言询问。
严咏春勉强一笑,皎好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。
“我没事的,江掌门。村里最近不太平,容我我到了前面再告诉你原委内详。”
幸好章丘岗村并不太远,众人望着道路起伏而去,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小山丘旁,看见一片疏密有致的树林,其中显露出一条羊肠小道。
众人于是又匆匆忙忙地穿过一座雕刻着“海不扬波”的石牌坊,终于看见村屋民房错落的样子,外表上看去安谧宁静,村子正陷入深夜的沉睡之中。
然而靠近一看,江闻他们才发现这村子房屋虽整洁,可屋檐之下密密麻麻覆压着一排白纸灯笼,上头的红色奠字清晰到几乎狰狞,迎风晃动不息,竟然留下一片鲜血淋淋的影子。
就如袁紫衣先前所说,章丘岗村的年轻人受人哄骗下水溺亡,如今几乎是家家戴孝的惨状,本就六神无主之时,难免更加魂不守舍。
当江闻一行来到挂满白纸灯笼的屋前,一直走过面前的村民却各个目不斜视,脚步越来越快,几乎是小跑起来躲避着自己的住所,竟是连一眼都不肯看去。
袁紫衣不免心生疑惑,转头悄悄看向道路两侧的村屋民宅,走马观花般忽略掉千篇一律的矮墙茅顶,想觉察到事情的吊诡之处。
她在逼窘狭小的村屋民宅前走过,只见屋中灯火昏暗、乱影纷繁,竟然还不如白色灯笼照耀的门口来的明亮。
在一间间村屋的影影绰绰中,袁紫衣隐约看见有人站在某個房门之中招手问候,穿着颜色褪尽的素麻外衣,微微弯腰垂首,完全看不清神色面貌。
袁紫衣猛然察觉异常,迅速停下脚步,飞快地退回刚才窥见白影的房屋门前,可这一次她却只觉得头皮发麻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“紫衣姑娘,你怎么了?”
江闻也好奇地停下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