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择相信自己,再给她们一点时间,相信会有收获的。
此时的江闻救回了傅凝蝶,看到小姑娘还在呼呼大睡,干脆就溜溜达达地四处观望,打量起这座颇具历史的湖心水榭。
水榭亭台上方有藻井,中刻团鹤,周饰蝙蝠,暇日里泉水涌动碧波泛起,自有一段雨打风吹不去的富贵风流。有趣的是,水榭两旁的栏杆石雕精美细腻,遍布有错落相间分布的花瓣纹、球纹、缠枝纹,各色花纹古拙刚健、刀法精美。
“藻井我能理解,可加上周边这一圈冥雕,认真看来这分明修的是个墓啊……哪个大户人家会玩这种阴间艺术?”
江闻定睛观望着四周,这座水榭的布置有势无形、难以聚气,似乎有些蹊跷,随即脚踩在湖台的边缘略微发力,就闯入了那间门户訇开的密室之中。
六丁神女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,忽然发现江闻身影消失,立马神色慌张地追了过去,前后相继地闯入了暗室之中。
“不许擅闯禁地!”
可这话为时已晚,江闻已经信步走入了密室之中,一眼览尽石床、石椅的简朴摆设,还有那停设在墙边的青石外椁,密不透风地砌建着一处死者的归所。
油灯受风微微摆动,江闻眼见棺椁毫不意外,却对这处寂然无声的幽邃密室惊异非凡。
密室之内冷风阵阵,烛火竭尽全力地摇曳着,也始终照亮不了这方寸之间。眼前巨幅的壁画中的白衣武士有的握杵,有的配剑,有的执鞭,姿态威严神武、古朴苍劲,此时恍如衣袂飘飘地将要活过来。
六丁神女大惊失色地想要让江闻离开密室,他却紧盯着图画中独特的一个人物。
此人外表奇异怪诞、姿势荒唐可笑,正拿着一把刀割开面皮,鲜血淋漓间摆出鬼脸,面对着僧人滑稽难看地笑着。
自古在绘制墓中壁画的风气蔚然,然而多是期盼往生极乐、遥拜诸天神佛的礼敬之作,又或者追忆墓主人生前遮奢冶游场面,极少有人会绘制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可此时在江闻的面前,他看到了一幅纵贯密室四面墙壁,头尾相互衔接的壁画长卷,边角似乎是从哪里开凿下来的。
画面内容却庞杂无比,不遗余力地绘下高山流水、青峰绿树,背景有无数山峦叠嶂连绵不绝,其中最为明显的是一座五连险峰。
画中人隐隐分为两部分,相互对峙站立着。一侧是衲衣芒鞋的僧众全无慈悲善目,一侧为白衣红巾之师刀枪如林,双方正汇聚于空谷之中,画中人等尽皆闭口不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