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听到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,双眼布满了血丝,略显沙哑地说道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?”
史镖头长出了一口气,僵硬地活动了一下前几天受伤的肩头。
“放心吧总镖头。”
他神色诡秘地一咧嘴,有些得意地说道,“我亲眼看着出去的,没有任何问题,您放心好了!”
林震南得到了这个意料之中、却心系万分的答案,终于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你到后院伙房,把华师傅叫出来,我有事要和你们说。”
史镖头领命匆匆而去,又匆匆地回来,这次还带回了一个有着圆圆胖脸的中年男人。
“总镖头,您找我是吗?”
伙房的华师傅刚睡下不久,近来镖局的事情也让他压力颇大,本来乐天知命的一个人也开始坐立不安,此时的胖脸上就明显带着忧虑。
“好让您知晓,如今伙房、镖舍都快囤放满了,再下去只能摆到前院了。”
林震南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。
林震南看着两人到齐,想从大堂中的太师椅里站起来,体力却早就在长达数日的、与御匾的无声对峙中消耗殆尽,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。
史镖头赶忙上前搀扶,结果林震南不慎拍到了他肩头的叉伤,瞬间龇牙咧嘴了起来。
“嘶……总镖头,你要小心身体啊!”
史镖头也不声张,忍过阵痛才扶着林震南站好,愣是不敢让林震南挪开手。
“史镖头,华师傅。”
林震南婉拒了搀扶,站起来缓缓说道,“这几日昼夜筹划,终于把福威镖局上下百余人尽数秘密送出福州城,保留住了总号的元气根基,二位实在功不可没。”
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林震南,眼中却全是喜忧参半的神情,甚至有了几分的泫然,就因为这一切太不容易了。
林震南看着远处,大厅烛火跳跃着照在他的脸上,随着光影游移不定,使他表情虽然毫无变化,却分明地呈现出了苦乐忧欢种种情绪。
“减兵添灶之计已然奏效,我的心里却还是有几许的不安。约定好的暗号没有从城外传回,也许是钦差封城太严,大概是我多心了。”
林震南说道,“随着镖局风头过去,福州城如今的注意力,都被那钦差的逆施倒行所转移,史镖头你明天,就以伤势转重的名义到仲仁医馆寻医问药,先不要回来了。”
随后他转过头,从袖中掏出一张票据,“华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