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过度的模样,分明是强行催动内外功夫导致的暗伤,长久下去甚至会走火入魔。
“你们和衍空和尚交手了?”
常赫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。
“那和尚的功夫很厉害,和我们两人交手了两次,吃尽了苦头。今晚趁他外出,我们才顺利潜进了府衙……”
江闻摊了摊手,老老实实地说道:“你们不用找我了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常伯志脸上的表情异样,仿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复,沙哑的声音都抬高了几度。
“对方如此妄为,你难道不想洗刷嫌疑,还自己一个公道吗?”
“出去干嘛,在外面我一个人很无聊,也没有女朋友。”
江闻无所谓地走回了牢房深处,靠在狭小的窗户底下声音懒散:“这个待质所里各个都是人才,说话又好听,超喜欢在里面的……”
常氏兄弟不再用商量的语气,寒声说道:“今天不走也得走!”
江闻斜睨了他们一眼,从林震南送来的东西里拿出一壶美酒,自顾自地喝了起来。
“我不出去自然有不出去的道理,有些事情置身其中,未必就有呆在牢里看得清楚。你们这几天到处乱跑,难道不觉得可笑吗?”
江闻说着促狭的话,眼中蕴藏着一丝笑意,“说来有趣,我待在里面三天,已经想清楚了很多的问题,就连以往读书不求甚解的东西,都被我想通,我看这里非但不是牢房,而是一处龙场悟道的福地呀……”
常氏兄弟对视了一眼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你知道凶手是谁?!”
“你们误会了,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个典故,既然今天碰见,我就与你们分享一下好了。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,你们听过没?”
江闻摇了摇头,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郑庄公与共叔段乃是同胞兄弟,却因为一个难产、一个顺产,他们的母亲武姜只偏爱弟弟段,对郑庄公厌恶无比,甚至帮助弟弟造哥哥的反,最后被郑庄公打败的故事。”
“再往后,郑庄公将支持叛乱的母亲放逐到了城颍,还发誓‘不及黄泉,无相见也’。幸好在大夫颍考叔的劝说下,郑庄公掘出一条地下大隧,母子两人终于见面,复为母子如初。”
江闻说着古文观止中有名的故事,然后缓缓说道。
“可我分明感觉到,郑庄公此人乃是一代奸雄。从前头的纵容母亲、包庇弟弟,就是为了后面一举铲除威胁的行为做准备——毕竟能保全住自己孝悌之名、名正言顺杀死弟弟的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