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仿佛耿王庄黑夜里潜伏着什么洪水猛兽。
耿精忠也神色不明,终究是缓缓退回了屋里,看着远处隐约的福州城。
“奴才,你怕死吗。”
耿精忠冷冷问道。
包衣小奴被话里的刻骨无情吓得打了个冷颤,“怕,当然怕了……”
“怕就对了。”
耿精忠的双手拢入了袖子里,年轻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。
“但为什么偏偏有人不怕死,甚至认为杀人之后再死可以得神,以致于聚在**祠之中三五为群地杀人,随后酹酒割牲、乐此不疲呢?”
包衣小奴讷讷地不敢正面说话,“这样的狂徒……恐怕是要遭报应的吧……”
耿精忠哈哈一笑,眼睛里放出了精芒,似乎很是开心。
“报应是给人的,也是人给的。福州城里人都说宫巷无宫、塔巷无塔,吉庇巷不见吉庇,我也是好奇不已,今夜便是希望林总镖头,能给我解答一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