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欺人,对着旁边看热闹的那对父子笑道:“客官,让您看笑话了。”
父亲背着灰布包袱,又一身灰衣,更显得风尘仆仆,却是一双剑眉煞气冲天,一看就不好惹。
他面无表情地对江闻说道:“这位道长,从刚才你好像对在下很感兴趣?”
“像二位这般花一文钱就喝茶一个钟头,续水两大壶的客人,我确实不多见。”
这样的铁膀胱,不服行吗?
江闻腹诽完后哈哈一笑,指着他身边的小孩,“说到感兴趣……应该是您儿子,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弟子感兴趣吧。”
听到这话,此时佯装哭泣,将脸放低对父子眨眼求救的傅凝蝶连忙低头,假装无事发生。
之所以能判断这两人关系为父子,是因为这两人虽一大一小,身形、神态、扑克脸表情却如出一辙,跟复制粘贴的一样。更别说他俩明显结着老茧的虎口和手腕,就绝对不是庄稼把式能有的。
江闻这话说出口,就已经用上了江湖的盘道功夫,提醒对方既然来了这里被发现,就该报上名头来意,双方盘盘是敌是友。
外表十岁左右的孩子面容微动,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了父亲。
父亲低声说了一句:“不要意气用事”。
说罢就站起身来,对江闻说道,“道长,我们多有打扰,如今雨势稍缓也该告辞了。”
说完就率先撑起破伞,走进了依然瓢泼的雨幕中。
这就是表明自己不方便透露行踪,但绝非恶意,希望对方不要再逼问——再问下去,就只有动手翻脸了。
江闻见对方没开口透底,叹了口气,从茶寮烧水灶台上掀开笼屉,用芭蕉叶胡乱包了两个芋头、糯米饼,追上两步塞进了他儿子的手里。
“光喝茶是消食的,怎么能管饱。”
小孩面色不变,想要推辞,但是肚子一走路就不是时候地叫唤了一声,这才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住了蒸芋头和糯米饼。
轻声道谢后,他随后跟着父亲打伞地走进了雨里,江闻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雨幕里逐渐渺茫的身影。
“江道长,你认识那两人?”
作为经商多年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