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断放空自己,回答她的语气,也变得懒洋洋的:“闻出来的。”
“闻?”沈定珠一怔,有些不解地眨了眨浓密的乌睫。
那酒壶端上来的时候,她什么怪异的气味都没闻到,但不喝酒,是她在外面保护自己的手段,所以她只喝了自己面前的茶。
封靖坐在她旁边,相隔还有一点距离,竟能闻出酒有味道。
沈定珠看着他,却见眼前的这位少年皇帝,不知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,皱着黑浓的眉宇,下颌线都紧绷了起来。
夜里。
黄云梦以探讨诗词为由,将封靖请走了,沈定珠猜测他应当会被黄云梦留下,故而没准备等他,提前将灯熄了。
没想到,刚熄灯,封靖就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朕还没回来,你就敢熄烛?”他反手关上门,不开心的诘问。
沈定珠坐在榻边,已经换了一身寝衣,乌黑的发顺在脖颈一侧,月光挥洒下来,恰好投在她身上,像极了泛着微光的月中嫦娥。m.bīQikμ.ИěΤ
“我还以为黄云梦那样使尽浑身解数,会将皇上留在她那儿。”
说话间,封靖已经走到了床榻边,挑眉有些顽劣的戏谑:“怎么?姐姐吃醋了?你着急是应该的,倘若朕册封了黄云梦,魏茂安那个老东西会觉得朕选择了她,而没有要你,必然会忍不住把你占为己有。”
沈定珠面色一白,抬起黑灵闪烁的美眸看着他。
原来,封靖也看出来了?
他解衣襟,冷哼着说:“所以,朕在的这几日,你最好别离开朕身边太远,否则出了事,谁也帮不了你。”
语毕,封靖招了招手:“起来,朕睡床榻,你去那边睡。”
沈定珠抿着红唇,有些不愿意,窗下的美人榻狭窄,睡着不舒服。
但是,想到白天的时候,封靖替她喝下了有问题的酒,这会儿他话说的虽然难听,但不失是一种提醒。
沈定珠抱着枕头被褥,走去美人榻上坐了下来。
看见封靖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她的床榻上,她想了想,又去柜子里给他拿了一床被子。
夜里,两人都是怕热的人,好在沈定珠睡前的习惯,是让沐夏将冰鉴填满了森冷的冰块。
室内很安静,封靖或许睡着了,一直没什么动静,沈定珠却辗转反侧,心里想着萧琅炎如今身在何处。
他有没有来长琉国?黄云梦是他放出的诱饵吗?
如今她身处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