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摆摆手:“这个府里皇上住着,不方便带她过来。”
沈定珠一怔,感觉给仁伯添麻烦了。
说来也是,这个家很小,都住满了,施老自己的女儿回来,还没屋子睡。
施老先生瞧出她的愧疚,忙说:“你可别多想,我女儿这次回来,与我冰释前嫌了!皇上替我们做主,帮她和离,她这是脱离了夫家,才来找我报喜的。”
“不过这次也待不了几天,因为她还有好多东西,以及我两个乖外孙女,还留在夫家没有带回来,她这次就是想让我跟着她一起,去将东西都归置一番,我明日就与她走了。”
“我怕回来的时候,你们都已经回京了,故而来跟你道个别,方才也提前去请示了皇上,皇上说相逢一场,今晚在家里办个小宴,为我送行。”
沈定珠怔了怔,忍不住鼻酸眼红:“皇上都安排好了,那我也没什么异议,绣翠,你去帮着仁伯收拾一番,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的,尽管开口。”
瞧着她红了眼,施老先生也一脸心疼感慨。
“好孩子,你可别哭,你现在是皇后娘娘,我这个小老头,不好意思再递帕子给你擦眼泪,但是阿珠,你是我的贵人,自从你来了以后,我这个空荡荡的家里,好事连连。”
“都说没有不散的宴席,但是你别怕,等回头我得空了,还要进京去看你,也要看看我们不误呢!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绣翠适时递来帕子,沈定珠纤指擦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。
她红唇露出轻笑,声音还带着哽咽,但神色已经愉悦起来:“那我可就记住仁伯这番话了,到时候你若不来京城看我,我可要治罪的。”
施老先生抚着花白的胡须,哈哈大笑,连声说好。
入夜后,繁星初上,蓝河夜空挂着一轮即将圆满的月。
小小的院子里,摆着一张圆桌,上面放满了珍馐佳肴。
在沈定珠的要求下,萧琅炎格外开恩。
这一桌饭,不仅施老先生能坐着笑谈,还有景猗和阿良,绣翠与陈衡。
众人本说不敢,他们哪儿来的福气,跟皇帝同坐一席用膳?
但萧琅炎大手一挥:“皇后请求的,朕格外恩准,你们就无需再拘泥了,这里不是皇宫,今夜只当是寻常家宴,尽兴而已。”
此时,萧琅炎与沈定珠坐在圆桌主位,又对仁伯道:“施老先生在朕没来之前,尽心照顾皇后,将她当成一家人,朕应赏黄金玉器,施老,你还有什么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