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痊愈,比她自己都重要。
“到底吃了多少委屈?”萧琅炎声音沉沉,薄眸凝望着她,快要被灭顶的心疼给撕碎了一般。
*
沈定珠再醒过来的时候,天光大亮。
她望着床帐,美眸里还是空濛的水雾,直到眼睫轻眨,想起来景猗出事了,她连忙坐起来。
“绣翠,绣翠!”沈定珠掀开被子,正要下榻。
却见正对着她床榻的桌边,萧琅炎侧身坐着,他薄眸深黑,眼下有淡淡的乌青。
那模样,像是等了她一整夜。
沈定珠一怔,很快回过神来:“你把景猗怎么了?”
萧琅炎这次没有再说狠话,更不想她因为不稳的心绪,再度晕过去。
“他很好,朕没有动他,也不打算杀他,以后也是。”
沈定珠娇白的面孔,有一丝狐疑,她不安地看了看萧琅炎:“你保证。”
“朕保证,这次没有骗你。”他站起身,朝她走过来,薄眸经由室内交错的光影,时明时暗。
沈定珠这才发觉,萧琅炎神情复杂,薄眸中似有千言万语。
她仰头困惑地看着他,萧琅炎伸出手,抚上沈定珠的侧颜,她瑟缩了一下,但到底没有躲开,只是露出更加不解的神色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萧琅炎大掌轻轻摩挲,他薄眸中,神色黑沉变幻,像翻涌不断的暗海浪涛。
“没什么,朕只是在想,朕在你心里,是不是没什么本事。”
沈定珠一怔:“你这话又从何说起?”
萧琅炎失笑,竟带着一点苦涩:“魏琬威胁你,你顾虑朕的病情,不敢明说,选择逃跑,宁可背负骂名,也要这么做,这一切不是你的错,是朕当时没让你觉得可靠。”
沈定珠正想拿开他的手,听言,浑身一僵,直直地抬起长睫,错愕地看着他。
“朕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