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在泥土中,半截的模样。
就好像她的心,被彻底的扔在泥潭里,踩碎揉烂。
回到家里。
阿良被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沈定珠红着眼冷着脸,一直在房间里收拾东西。
绣翠哭着跟在她身边,景猗沉默不语,也一直等着她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阿良心里惴惴不安。
沈定珠将收拾出来的一沓银票匣子,交给了阿良。
“这里连同之前仁伯给我的月钱,还有各项琐碎的零用,一共是一百三十两,你拿着,在仁伯没出狱的这段时间,你每日去打点一二,能让他少吃点苦头。”
阿良吓了一跳,不敢接。
沈定珠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也不废话。
她转而飞快地写了一封信,让景猗明早跑去驿站,替她寄去京城。
“这是给我大哥的,我说明了缘由,他应当会想办法,将仁伯从牢里解救出来。”
绣翠在一旁被迫收拾衣裳,动作慢吞吞的,始终含泪看着沈定珠:“娘娘,您到底要去哪儿,您就快临盆了,为腹中的龙胎好好考虑……”
沈定珠打断了她的话:“绣翠,你跟沉碧还有春喜三个人,是我最信任的人了,我待你们是真心的,往后我若不在,请你们万万要护住我的孩子。”
绣翠哭着跪了下来:“娘娘,奴婢求您了,不管有什么误会,等龙胎生下来,再走吧!”
沈定珠松开了她的手,转而拿起已经收拾了一半的衣服,卷成了包袱。
她刚背在身上,景猗就挡在门口,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带上我。”他说。
沈定珠目光复杂,皎白的面孔,绝色却如霜般。
“景猗,我带不了你,以后的日子,我自己也说不好是什么样,你去找更好的人追随吧,我走后,你的伤也要记得按时敷药。”
景猗不肯,只再强调了一遍:“带上我!”
沈定珠见他挡着不让开,水眸中漆黑淡冷。
“我若带你走,谁帮我寄信?景猗,这件事,你替我做到,好吗?”
想起她方才交代的任务,景猗皱了皱眉。
“我现在就去。”景猗转身,飞快地出门了。
沈定珠让阿良去追他,驿站这么晚都关门了,千万别让他闹出什么事来。
她现在孤身一人,谁都保不住了。
沈定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绣翠,见她哭着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