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点头:“就是。”
沈定珠看着维护自己的他们,忍不住抿起红唇,笑的芳华温和。
“仁伯,我哪儿是怕她,而是担心你。”她说着,美眸中的漆黑,泛起怅然。
等她生了孩子,应该就要回母家去了,到时候在这里独自做生意的施老先生,得罪了当地富商,又该怎么办呢?
那个元夫人,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。
顺着她还好,得罪一次,她就再也容不下对方了。
尤其是她的丈夫元大东家,在当地颇有名望,也捐过不少银子给朝廷,是响当当的富绅。
施老先生手一挥,颇为洒脱。
“我做的是小本生意,得罪了他们,还有几个固定的老主顾,饿不死怕什么。”
沈定珠回到铺子里以后,每天客人如云,有的是专程来瞧她惊人的美貌的,还有的是听说她是贵人的小妾,特地来看看热闹。
也有许多人拿着古董字画,来请她修补裱框,都被施老先生推拒了回去。
景猗一直任劳任怨,在沈定珠身边护着,凡是有上前的人,率先被他那双森冷注视的虎瞳吓退了。
就这样,一直到两日后的下午,施老先生与阿良去杨大的药铺,拿跌打损伤的药了。
黄昏倾斜,铺子里唯有沈定珠,一只玉手,支着云鬓,另外一只手拿着笔,在帮忙勾画的轮廓。
发间的珠钗被光点亮,偶尔晃出一圈明泽。
她畏冷,凛冬将散,沈定珠的身边还放着一个火盆,这会烧的正旺。
绣翠在一旁整理账本,景猗一直坐在门口的凳子上,被夕阳的沉光将身形都吞没,像是一团只有轮廓的暗影。
忽然。
景猗猛地站了起来,铁链激荡,碰撞出刺耳的动静。
沈定珠抬起纤秾的睫毛看去。
一个不速之客,出现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