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看一眼院子门口。
沈定珠正在给孩子缝制小衣裳,瞧见绣翠又一次张望外面,她笑道:“你以为皇上今日会来?”
绣翠被揭穿了心思,有些局促地弯眉笑了笑。
“瞒不过娘**眼睛,奴婢就是觉得……这都好几日过去了,皇上怎么还没消气呢?今日可是上元节呀。”
从前在宫里的时候,绣翠她们也不是没见过帝后两人吵架。
就算是萧琅炎冷落了沈定珠几日,但最后都会忍不住找她。
这次都好几天过去了,萧琅炎也没来,陈衡不在,绣翠无处打听,为沈定珠干着急。
毕竟,眼瞧着她们娘娘八个月的身孕了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快生了呢。
沈定珠穿针引线,一旁温然的烛火光辉暖橙,照的美人如同触手生温的软玉,隆起的小腹更添眉眼间的柔美。
“他不会来的,这次我让他真的生气了,等有机会,我再向他道歉吧。”
绣翠听言,惊讶道:“娘娘想道歉,还不是随时就去了,只要您开口服软,皇上恐怕马上就原谅了您。”
沈定珠笑容敛去,这一次不太一样,她暂且没办法告诉萧琅炎,她到底在忍耐什么。
只等着景猗彻底好起来,替她作证。
想到景猗,沈定珠问绣翠:“让你给柴房送的一碗汤圆,你送去了吗?”
“送了,不过他被链子绑着,也吃不了,奴婢喂不了他,只等着阿良和施老先生回来呢。”
听她这么说,沈定珠才惊觉,施老先生都出去了一整日,天不亮就走了,怎么到现在还没回?
沈定珠有些不安地站起来:“阿良也没回来?”
“没有呀。”绣翠摇头。
外面的事沈定珠不清楚,但施老先生的古董字画铺子,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才相隔一条街。
就算有事回不来,也会派阿良说一声。
沈定珠将银色缠枝花的短袄套上:“我们得去铺子里瞧瞧。”
恐怕是遇到难事了。
绣翠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,跟上了沈定珠。
奈何主仆二人刚走到门口,就被森冷的守卫拦住。
“皇上有令,娘娘不得出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