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炎薄眸中生出丝丝冷意:“她的心真狠。”
当天,被关在柴房里的施老先生和许怀松,就被断了饭菜。
施老先生已经醒了,喝了药以后,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。
时值黄昏傍晚,他趴在柴房的窗口,朝外头那些森严的守卫大喊:“中午就没送饭,是不是忘了?喂,你们跟皇上说一说啊!”
许怀松坐在他身后,白净的衣袍,犹如松竹立雪。
他淡淡开口:“施老别喊了,想必是她跟皇上谈的不好,皇上要借我们来逼她服软。”
施老先生气的原地跺了两下脚,他压低声音怒骂:“这算什么皇上,跟自己的女人置气,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呢!哎,不吃就不吃,为了阿珠,我饿个三天又怎么了?”
沈定珠那边的晚膳,又是清淡的饮食。
不知萧琅炎从哪儿找的厨子,做的都是白水面条,白水烫肉一类,连鸡汤、鱼汤都淡的像是没放盐。
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,任由陈衡带人进来收走。
见沈定珠没吃多少,陈衡面无表情地说:“皇上吩咐过,不让我们对娘娘格外关照,您晚上若是饿了,也没吃的,只能忍着。”
沈定珠拿起绣绷,垂着的眉眼水灵乌黑,透着一抹淡淡的坚韧。
“我不饿,也不会麻烦你们。”
陈衡没再管,直接收走了所有的饭菜。
萧琅炎有心晾一晾沈定珠,批了一些京中送来的急奏,已快接近巳时,外头夜色已深,他才发觉,沈定珠一直没有来求见他。
正当萧琅炎神情浮上一抹冷冽的时候,陈衡进来禀奏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你去告诉她,朕没空听她哭诉。”
陈衡默然了一瞬,拱手道:“皇上误会了,是郡守大人深夜来求见了。”
萧琅炎心底的躁怒被这个来的不合时宜的郡守挑起。
“他来干什么?让他滚。”
“郡守大人听说了三混子的事,跪在外面负荆请罪,还说这个屋子狭小,他已经从自己的府邸里搬出来,请皇上落榻他的府上。”
“有些话,别让朕说第二遍。”萧琅炎的忍耐度已经到达了极限。
陈衡了然:“卑职这就让郡守大人滚回去。”
他匆匆走了,萧琅炎像一头不悦的狮子,来回踱步,面色黑沉。
沈定珠的耐性,比他好,他有心晾着她不管的时候,却已经被她影响了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