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你为我做的足够多了。”
“收下,”许怀松声音清淡,态度却坚定,“就当我是大东家,你是我的掌柜,还像以前一样,为我做事,只不过我们分隔两端,你一年给我写一次信,简单汇报一下就好。”
阿良原本在旁边埋头干饭,但是连他都听的惊讶无比,差点筷子都掉了。
他张着大嘴,忍不住看向施老先生这是
这许大东家,给阿珠的好处,可太多了!
简直是瞬间让她拥有了安身立命的底气和本钱。
施老先生桌下踹了一脚阿良,阿良继续低头,默默干饭。
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。
沈定珠不能要,许怀松见状,便先收了起来。
等他要走的时候,再找个机会放在施家吧。
城里开始燃放烟火和鞭炮,噼里啪啦的响声,伴随着漫天的璀璨,逐一绽放。
沈定珠拿出一把简朴的琵琶。
许怀松扫了一眼,就看出这琵琶有些年头。
“这是当初我为一个贵客修补琴弦,最后她却不要了,因着她说她要嫁人,但此琴是她的心上人——一名书生送给她的,可她要嫁的人不是这个书生。”
“她请我为这把琴找个好主人,我只怕她来日后悔要买回去,故而一直留着,也为此学了一首简单的调子,今日弹给你们听,就当为许公子送行了。”
施老先生连忙捧场:“好!阿珠总是关起门来自己弹,我说她弹得比那许多琴师还要好呢。”
沈定珠端坐在椅子上,琵琶抵在腿上,她玉白的两手上下按住琴弦。
音调一起,旷古悠远的感觉便来了。
曲子由缓变急,再由仓促到缓慢,像是全世界下了一场急雨,最后收为淡淡的苍凉。
这个瞬间,俗世的侵扰都不见了,施老先生听着曲调,仿佛看见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命运的捉弄而分离。
他哀声叹息。
一曲弹到一半,沈定珠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。
许怀松睁开狭眸:“怎么不继续了?”
沈定珠一笑:“后半段没学会。”
一句话,瞬间将冰冻的气氛又拉回热闹。
施老先生和阿良哄笑:“还得再练练,前面弹得真好!”
沈定珠笑而不语。
许怀松却淡淡地看了她两眼。
她那么熟练的指法,不像是没学会,而是《思白头》光听名字,就不是为他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