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去门口掀帘,朝外看了一眼。
他有些惊讶:“哟!是官府的,冒雪贴皇榜呢。”
柜台后的美人专心致志,没有抬头,更没接话。
施老先生是个热情乐呵的个性,止不住地凑热闹,非要去看看皇榜上写的什么,于是撑着伞便去了。
不一会,他回来,在门口跺了两脚鞋上的雪水。
“哎,要打仗了,是征召入伍的告示呢。”
持笔的美人手上动作顿了顿,不经意地问:“又打仗?不是才休兵一年吗?”
“皇榜上倒是没说打谁,不过我猜,还是北梁国,除了他们,谁还会让皇上恨得牙痒痒,先前打的不痛快,这次可能是要一鼓作气,把他们灭国。”
美人没接话。
施老先生喝了口茶,忽然想起来:“阿珠,我记得你说过,你从前在北梁国待过一阵,也是给一户贵人修缮文画古董?”
“嗯,”美人轻轻点头,“是许家。”
“哎哟!那可是大主顾,做我们这行生意的,没人不知道他们,怪不得你修缮字画的手艺这么精湛,听说许掌柜火眼金睛,闭着眼一摸,就知道画的真假,是不是真的?”
美人笑了起来:“或许是吧,仁伯还是别逗我笑了,这笔锋我都要拿不稳了。”
“好好好,不逗你说话了。”施老先生背着手站起来,自己跟自己下棋去了。
沈定珠却凝着眼眸,望着眼前的画作,心思已经飘远。
她离京快四个月了,从她多方打听的消息来看,萧琅炎的腿应当是快要痊愈了。
当初她走的决然,在距离京城最近的成州停了下来,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傍身的技巧,只能继续找靠谱的古董字画店。
大概是她运气好,这家古董店的掌柜施老先生,是个热心肠的好人,他自己有两个女儿,不过都远嫁了,平时回不来。
看见沈定珠一手好技巧,便将她留下,重重栽培,对待她犹如亲女儿一样。
如今她正借住在施家,施老先生的老伴早逝,家里除了几个下人,便没有其余人。
沈定珠相处的自在。
施老先生知道她不愿意提起过往,也不曾追问过,反而说:“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过去,阿伯是过来人,明白的。”
铺子的生意好,施老先生也有些财力,但自从沈定珠来了铺子以后,生意就更好了。
人人都说施老先生的古董字画店里,来了一位西施般的人物,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