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地喊了声:“弟妹,你也别跟表兄置气。”
闹了个尴尬,四皇子也一肚子火发不出来,干脆说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我这就准备起程回京,怀松,咱们京都再见。”
说完,拱了拱手,就带着侍卫离去。
他们刚走,许怀松就放开了沈定珠的手腕。
看着她身上沾了酒污,脸上也被洗的一块黄一块白。
许怀松低了低头:“抱歉,都怪我不该一时大意,放你一个人跟他独处。”
沈定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,她实在是有些反胃。
那一瞬间更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萧琅炎。
倘若他在,这个四皇子的手腕早已被砍断。
沈定珠压下心中的感受,对许怀松道:“大爷无需道歉,错的是四皇子,您已经做到了最好,不过,我觉得我应该提前离开,等出了白狮城,就请大爷结了剩下的工钱给我,我想启程回家。”
她之前就算过了,还有一条路可以回晋朝,只是有些慢。
那就是去驿站买马车,再买个丫鬟,她会驾马车,只是跑不快。
但坐马车的前提,也必须是绕开正在打仗的边疆这条线,从南边开始绕路,沈定珠在许怀松那儿看过地形图,她只需要绕两个州郡,就可以放弃马车,乘坐水路直达晋国汉州。
许怀松闻言,却是淡淡反问了一句:“为何这么迫不及待,如今时局动荡,你孤身一人,肯定回不到晋国去。”
想了想,他眼眸加深:“是不是我刚刚说的那句话给你造成了困扰?说你是我的人,不过是缓兵之策,糊弄我表兄而已,如果冒犯到似宝姑娘,我道歉。”
沈定珠摇摇头。
“其实我早有想法提前离开,从白狮城到京都,还要多走一个多月,到时候我回家的路途就更远了,再加上去了京城,要是跟四皇子见面,只怕尴尬,也会给许夫人造成误会,我还是早走的好。”
许怀松不回答,淡然垂着的眼眸里,看不出他的情绪和想法。
沈定珠以为,他必然是担心,她走了以后,没有人能帮他再维护好古董字画。
她又补充道:“小霞和小慧跟着我几个月,该学的她们都学了,只是有些手生,但大爷多给她们历练的机会,一定能很快成长。”
许怀松这才开口,语气淡淡:“都依你。”
他们回府的时候,下了马车,沈定珠就福了福身,脚步匆匆地走向自己屋子。
许怀松站在原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