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含泪,捂着扭伤的手:“皇上,妾没事,您让人捞崔德妃娘娘上来吧。”
萧琅炎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中。
崔怜芙浑身湿透,扒在湖边,没有萧琅炎的命令,谁也不敢让她上来。
方才崔怜芙一直求饶认错,萧琅炎恍若未闻。
这会,她像是快要体力不支,面色惨白地几乎要晕过去了。
萧琅炎收回目光,他没有看冯贵人,只是淡淡道:“她目中无人,要伤你却害自己落水,应该让她长点教训。”
就在这时,徐寿眼尖,忙道:“皇上,贵妃娘娘来了。”
萧琅炎端茶的手立刻顿在半空,冯贵人抬起水盈盈的眼睛去瞧。
一顶浮花软轿,飞快地赶来。
帘子一挑,冯贵人直勾勾地看着那轿子的门。
这时,一个白肤娇腻,粉腮如桃的绝艳美人弯腰走出。
她的身姿既饱满,又纤细,或胜在那波涛的雪胸,亦或是不堪一握的腰肢,巴掌大的芙蓉娇面,生得明艳万千。
她只要站在那,所有人的目光,就不自觉地看向她,堪称是尤物中的尤物。
冯贵人余光去打量萧琅炎的神情,果然看见他虽故作不在意,可所有的注意力,都黏在沈定珠身上了。
她暗中撕紧了帕子,心中暗骂那个狐妖一样的贵妃。
沈定珠看见亭子里,萧琅炎坐着,而冯贵人贴着他身边站着。
初夏的风带着荷花的香气,拂面而来,沈定珠耳边的黑发晃了晃,发间簪子光芒万丈。
她迈步过去,经过崔怜芙时,看了一眼,崔怜芙奄奄一息地趴着,嘴里还不断说着:“皇上,臣妾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沈定珠走进亭内: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萧琅炎不看她,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,语气冷冽疏远:“你来干什么?要是为崔德妃求情的话,朕劝你免开尊口。”
沈定珠纤秾的睫毛轻眨,语气温和不变:“臣妾昨日来此赏景,丢了一支红玉簪子,正想安排人打捞。”
“但崔德妃在水中,万一伤了她就不好了,所以想请皇上开恩,让臣妾命人将她捞起来,再去打捞自己的簪子。”
萧琅炎嗤笑:“朕的沈贵妃,真是慈悲心肠。”
沈定珠知道他听得懂她的借口,于是垂下白嫩的脖颈,也不反驳,姿态虽娇柔,却坚韧不退让。
见萧琅炎不说话,沈定珠便当他默许了,于是扭头朝春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