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,他擒着她的手腕,充血的薄眸垂下一看,倏而一怔。
那露出来的粉白肌肤上,竟有点点红疹,触目惊心。
沈定珠别过脸去,猛地将手抽了回来,拢紧衣裳,她眼圈红红,语气冷淡:“臣妾没什么事。”
“红疹怎么来的?”萧琅炎追问。
沈定珠不答,他便阴沉道:“你不说,朕就送沉碧她们进暴室,没有伺候好你,该当死罪!”
沈定珠闻言回眸,娇弱的身躯颤如风中的蒲柳,她捏紧拳头,一双含泪水眸瞪着萧琅炎。
“皇上将臣妾当成玩物就罢了,连臣妾身边的宫人也如此轻**,为何每每都要作出这副疼爱臣妾的样子?”
“澄澄急病来势汹汹,春喜去找您请令送太医去诊治的时候,您却在傅云秋那儿!臣妾不配指责您什么,但女儿既不重要,臣妾的红疹又有什么要紧?皇上何必迁怒她人!”
她说着,竟在萧琅炎面前气哭了。
想着女儿的病情,真是心焦如焚,作为母亲,却连见孩子一面也要等待。
沈定珠跌坐在贵妃榻上,哭的伤心欲绝。
萧琅炎沉默不语,好一会,他才抬起指腹,擦去她的泪水。
“别哭了。”他声音喑哑,连手的温度,亦烫的惊人。
“等明日,朕安排你出宫,去看澄澄。”他又说,声音似乎带着疲惫。
沈定珠拿手背擦拭眼泪,她以为,他也对女儿怀有亏欠,于是低下头,情绪黯然:“谢皇上。”
萧琅炎还有政务,让沈定珠早点睡,他正准备离开,然而,他高大的身躯忽然一晃,整个人朝沈定珠压下来。
沈定珠惊得抬起泪眼,他的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脖颈时,她才发觉他浑身滚烫!
“皇上?”沈定珠推不动他,美眸惊慌地瞧着,却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萧琅炎皱着剑眉,抱着她,竟像是迷迷糊糊:“朕累了,睡会。”
沈定珠急忙喊人进来。
一炷香后。
萧琅炎在她的榻上,沉沉地睡着,太医刚刚离去。
沈定珠坐在榻边,美眸神色乌黑,听着徐寿的汇报。
“贵妃娘娘,这事其实不能怪皇上,不是奴才多嘴,而是皇上不让说。”
“你告诉本宫,皇上胳膊上这么一条伤势是哪儿来的,否则,本宫一把火烧了傅云秋的院子,你且看本宫做不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