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:“苏三娘,你没长眼睛?上次我们比刺绣,你赢了我,还嫌不够出风头,居然故意撞我?”
说着,她朝身旁强壮的男人撒娇:“相公,就是这个苏三娘,明知道我要赢刺绣的彩头,送给我表妹出嫁,她还非要跟我抢。”
陈娥丈夫看着沈定珠,眼神流连在她那白嫩的胸脯前,语气却故作粗声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跟我娘子比试?在这小小的满芳城,也不打听打听我楚二的威名,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欺负?”
沈定珠抱着锦盒,娇面冷白,眼神更如霜雪,美人身段熟韵,透着饱满的桃子香。
她冷冷说:“刺绣是公平竞争,能者才赢,你需要头彩,我当时也需要那一百两,给我女儿治病。”
陈娥哟了一声,满是不屑:“你缺钱呀?缺钱就应该去卖!不要装的好像多么清高,明明有家室,还要抛头露面出来卖绣布,谁不知你那点心思?”
沈定珠抬眸,眼神漆黑地瞪着她。
楚二嚷嚷着:“怎么,你不服气?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子,我早就打你一顿了,把你丈夫叫来,我把你的账,算在他身上!”
春掌柜急忙上前,将沈定珠护在身后,对陈娥和楚二两个地痞夫妇说好话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你们在这儿吵,我这生意都做不成了,娥妹妹,你上次说的水绣在哪儿,怎么还不拿来给我看看?我给高价!”
陈娥得意地扫了一眼沈定珠,她掏出一个盒子:“今天带来了,就是想给你看的。”
春掌柜便推着沈定珠出门,对着陈娥说:“好好好,你们先坐会,喝一杯茶,我跟三娘交代几句就来。”
看在春云的面子上,陈娥和楚二这才没有继续找沈定珠的麻烦。
春云拉着沈定珠到了外面,低声说:“你跟他们别置气,那楚二是个混不吝,打死过人的,家里有点小钱,县太爷都拿他没办法。”
“而且他认识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,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,丈夫又不中用,小心他报复你!姐劝你,以后看见他们绕着走,啊?听话。”
沈定珠抱着锦盒,撑起纸伞,抿了抿红唇说:“我没想置气,是陈娥一直为难我。”
春云叹了口气,摆摆手,沈定珠便跟她告辞。
回家的路上,她特意去买了澄澄最喜欢的糕点。澄澄是她的女儿,叫苏心澄。
沈定珠走进回家的小巷,竟觉得今日比往常寂静太多,连隔壁家刘婶孩子的哭闹都听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