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萧琅炎话音刚落,走过宫道转角,看见一道熟悉的丽影,期期艾艾地站在那里。
傅云秋薄施粉黛,大概是哭过,一张素白的面容,显得分外憔悴,如雨中带水的山茶,清新且哀伤。
陈衡看了萧琅炎一眼,没想到,萧琅炎面不改色,犹如没瞧见傅云秋。
他径直走过去,经过傅云秋的身边,也没有停顿。
傅云秋却急忙喊住他:“王爷!”
萧琅炎脚步微顿,他侧眸:“此时关头,你应该去劝三哥不要固执,他就跪在乾元殿的门口,你去便是。”
傅云秋眼中含泪,却提裙给萧琅炎跪下,她这个举动,没有掀起他眼中的波澜。
反而让萧琅炎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。
“王爷,方才我去求了皇后娘娘,请她收回赐婚的旨意,臣女不想去幽州那样千里迢迢之外的苦寒之地,可娘娘非但不同意,还将我赶了出来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泪珠滚滚,美人姿态羸弱,像极了风中的蒲柳,无依无靠。
“可是我母亲知道太子殿下受责罚,便跟着病倒了,她担心我的处境,日日缠绵于病榻,我作为女儿,却不能孝顺双亲膝下,这一去幽州,再无回京之日了。”
“求求王爷,帮臣女去向皇上说情,收回赐婚的旨意,臣女不能,也不想一同嫁去幽州。”
萧琅炎神色没有多少变化。
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,道:“这是你当初梦寐以求的生活,你如今已经拥有了,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?”
“赐婚的旨意并非儿戏,朝令夕改,皇权威严何在?本王劝你,尽早收心,将该说的话与亲人说完,就早早地陪着三哥去幽州,不该多想的,就不要再想。”
萧琅炎说罢,抬脚准备离去。
傅云秋站起身,哭着道:“琅炎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,当初不应该应了与太子的婚事,成为太子妃,可那是圣旨所赐,我怎么能抗拒?”
陈衡皱了皱眉,心中暗道这傅云秋太不识大体,这是在宫道上,又不是在她自个儿的后花园!
要是被别人听去风言风语,传到皇上耳朵里,他们家爷又要挨骂了。
萧琅炎背影冷漠,回过头看她的眼神,也十分晦冷如霜。
“本王觉得,你未免想得太多了,你与我,确实有从小长大的情谊,但这情分,实在太过微不足道。”
“就拿陈衡来说,他也如你一样,自幼陪在本王身边,难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