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回答,沈定珠却已经凄然地一笑,挂着泪珠,黑发黏在白皙的脸颊边,像极了残落的娇花。
“妾厌恶将妾当成玩物的人,王爷何必再问为什么,反正妾的生死,都攥在王爷手里。”
她说着,仰起白皙的脖颈,肌肤柔白娇软,落着几道咬痕,却更像是引着人去亲吻。
“王爷现在想做什么,就可以做什么了。”沈定珠攥着被子的手,也一起放下。
萧琅炎眼神似是一团黑水包着火,他浑身上下血脉喷张,本该不顾她的意愿,一晌贪欢。
然而,他却停了下来,看着沈定珠闭上眼,那双睫颤颤,泪珠滚滚。
外面的闷雷声不知何时远去,转而变作哗哗大雨。
沈定珠听到一声“咚”的闷响,她睁开眼看去,只见萧琅炎已经起身,面色阴沉地穿好了衣物。
她连忙将被褥拉起来,盖住头顶,不一会,听到更响的一声关门。
萧琅炎大步迈出屋内,淋着雨丝朝外走去,徐寿急忙撑着伞走来:“王爷,您……”
“回宫。”萧琅炎似乎压抑着一团暴躁的怒火,众随从见了,只敢低头,小心翼翼地服侍。
大家心里都在嘀咕,怎么王爷在外,不管碰见什么事,都能处变不惊。
唯有在沈姨娘这里,次次恼怒地离开,但又次次和好回来。
次日,雨过天晴。
沉碧被萧琅炎从宫中扔回王府。
“主子,王爷说你最近都不用进宫了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沉碧有些担心沈定珠的处境。
沈定珠不回答,坐在窗子前,唇色有些发白,她轻轻脱下外袍。
露出来的娇软肌肤上,处处青紫的咬痕,沉碧看见,大惊失色。
“主子,您……奴婢这就去找药!”
沉碧一边上药,一边嘟哝抱怨:“王爷这也太不近人情了,将主子伤的这么狠。”
沈定珠看着窗外,一片春末繁荣的花团锦簇,初夏即将到来,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,却带着些微的湿热。
“沉碧,或许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。”她喃喃道。
前世的时候,沈定珠就想过,与家人一起从漠北逃走,去北梁国改名换姓生活。
但那会她没有机会实施这个计划,可这次不一样,她有机会接触到漠北的爹娘了。
如果她能假死逃离京城,再去漠北想办法与父母汇合后离开。
那么从此往后,京城的过去都可以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