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春喜左右看了看,生怕被人听去。
他以手掩唇,小声道:“都说皇上今年犯马刑,任何跟马有关的,都得好生处理了!王爷正因为这件事,忙得脚不沾地,连玉章宫都很少回。”
春喜心细,他这是想侧面安抚沈定珠,解释为什么萧琅炎没有回来看望她的原因。
然而,沈定珠却无心关注,只在心里苦笑。
何止皇上跟马相冲,就连她也是。
皇上纵容马尚书构陷污蔑沈家,如今她好不容易征求来的救回母亲的机会,也被一只疯马破坏。
想到这里,沈定珠忽然心头一凛。
她察觉出一丝不对劲。
寿宴那天,为何马出现得那么巧?
钦天监负责勘测星象,就算看出来皇上与马犯冲,按理说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告诉其他人。
如果连春喜这样的小太监都知道了,说明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放出来的。
难道幕后那人,这么做的原因,是要对付马尚书了?
朝局复杂,她想得脑袋发胀。
沈定珠暂且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,专心等着回家与嫂嫂说话,现在的她,急需亲人的抚慰。
她要将这些无法留住的,通通抓在手里,才有安全感。
次日,沈定珠乘坐宁王府的马车,由皇宫侧门驶出。
远处的摘星台上,萧琅炎一袭猎猎紫金蟒袍,负手而立,薄眸黑沉,追随着那辆马车,直至看不见。
陈衡在他身后道:“王爷,是两日后再将沈姨娘接回来吗?”
萧琅炎不语,半晌后,他才说:“她那么想念家人,就许她多待几日,五日后,你让徐寿回去接她。”
“是。”
忽然,萧琅炎又道:“派人跟着她,看看这几天,谁会跟她接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