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用?”
皇后面色刹那间惨白,急忙跪下,发间璀璨的凤钗也显得黯淡无光。
夫妻多年,这是皇上头一次对她起了怀疑。
“臣妾有错,请皇上责罚。”皇后后悔莫及。
然而,皇帝颤颤巍巍起身,伸出手道:“娴妃,你来伺候朕休息。”
娴妃这才站起身,漫步上前,搀扶着皇帝,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皇后铁青的面庞:“皇上,步下小心。”
沈定珠却膝行两步:“皇上,妾还有话要说。”
萧琅炎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袖,往后拽了拽,示意她见好就收。
当皇帝转头的时候,沈定珠却道:“皇上寿辰在即,是天下共庆的吉事,妾想求个恩典,妾的女红绣艺尚且不错,故而想借机,向皇上敬献‘飞龙在天’的绣品。”
皇帝感到惊奇:“飞龙在天?可是明日晚上,朕的寿宴就到了,你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,来得及?”
沈定珠垂首,声音端得四平八稳:“来得及。”
“飞龙在天的龙很好绣,其中最考验技巧的,是如何将龙与烟火齐送,这是妾之前从一位高人那学到的不外传的巧技,请皇上给妾一个展现的机会。”
皇帝想了想,遂点头,声音沉沉:“好,你要是真的做到了,朕就恩赐你的母亲返京,但你要是没完成,朕就将你,也送去漠北,绝不容情。”
沈定珠姣好的面色平静,稳重至极:“妾谢过皇上恩典,只是,妾一个人完成不了,想向皇上借宫中的一名婢女。”
“好,朕答应你。”皇帝这才让娴妃扶着他进去休息。
临走前,他看了一眼萧琅炎:“炎儿,去将下颌的伤势处理处理,这宫中,离不了你。”
当着皇后的面,对萧琅炎说出如此委以重任的话,已经是狠狠地打了皇后的脸。
萧琅炎拉着沈定珠离开乾元殿。
面对沉压压的天色,深春的风,吹起沈定珠明绿色的衣裙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这个局?”两人并肩宫道,萧琅炎突然冷声开口询问。
沈定珠怔了怔,没想到他都看出来了。
宫道上的风来回穿梭,她单薄的身子觉得微冷,便搓了搓肩膀。
“从那天,傅云秋为难妾开始,妾知道,王爷就算要保,可皇后却要为傅云秋出气,妾不可能总是在王爷的保护下生活,总有王爷大意的时候。”
所以,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