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俩往门口走,沉碧小声地问了一句:“小姐,宁王不肯收留奴婢怎么办?”
“我会有办法。”沈定珠说罢,推开门去。
萧琅炎不在外间,她与沉碧离开茶楼,登上马车,果见他坐在内,正靠着车壁养神。
沈定珠低声吩咐沉碧:“在这儿等我。”
萧琅炎听见动静,幽幽睁开冷淡的薄眸,看着登车上来的沈定珠。
不等她开口,他已语气慵懒道:“府里养不下闲人了。”
沈定珠怔了怔,他竟猜到了她要说什么。
“王爷,我拿东西跟您交换。”
萧琅炎嗤笑:“又要夜半爬床?”
沈定珠绝美的容颜陡然一红,耳垂跟着滚烫起来,她低下头:“外祖曾给我母亲留了两个庄子,如今被姨母保管着,我就以其中一个庄子作为沉碧的身价,跟您换。”
萧琅炎扬眉,神情变得有些嘲弄:“庄子还不是你的,就先向本王许诺?”
沈定珠心神定了定,一双水眸悠悠,如秋波潋滟。
“沉碧是我母亲亲手教出来的丫鬟,自小就在我身边服侍,她对我姨母那边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,将她留在身边,我会更容易将庄子要回来。”
萧琅炎不说话,只闭上眼,日光透进来,照的他白玉俊朗的面容微垂,带着淡淡的暗影,更显长眉凛冽,神色无情。
沈定珠膝行两步,捧住他的一只手,娇软的声线带着低低的哀求:“王爷……”
萧琅炎倏而睁眼,垂眸瞧着她:“到时若要不回庄子,就赶她出府。”
沈定珠颔首,一言为定。
沉碧被带回王府,沈定珠作为通房,按照王府的规格,是没有丫鬟伺候的,故而沉碧成了粗使丫鬟,在前院做一些扫地的活。
夜里,沉碧专门来给沈定珠铺床,还像以往一样,打水来伺候她。
“放在那吧,如今你不用做这些,白日郎中来给你看,还说你身体虚弱,要好好休息。”沈定珠见沉碧忙碌来去,给她归置屋中的摆设,便启唇道。
沉碧只说不累,她擦桌子时,拿起窗下的绣绷看了看,惊讶:“这是小姐的绣工?”
沈定珠笑了笑:“既是通房,就要学些东西,否则怎么在王府立足。”
沉碧听着,又替她难过起来:“小姐从前在府中的时候,哪里做过这样辛苦的活计。”
以前沈定珠十指不碰阳春水,练琴都怕手疼,女红就是摸了摸针线,便放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