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寿看出自家主子的心情,在磨墨的时候,道:“皇上对陈统领苦心教导,但这种事,还要看个人造化才能领教。”
萧琅炎将折子一扔,黑着脸说:“让他吃一次大亏,就知道利害。”
半个月后。
宫中举办了一次比武切磋会,历来宫中都有这样的传统,皇上和皇后会亲临,比武的人从禁军、御林军、十六卫当中选拔。
他们三司各出身手高强的人选来切磋,胜一局加一分赏赐,往年都是十六卫胜,因着他们每人都是**实剑操练出来的精兵。
但今年,轮到十六卫上台的时候,却见西追一个人拿着红缨枪,穿着单薄的褐袍,气势煞人地站在了擂台的中央。
他单枪横指,对着看台中的陈衡。
“陈统领,我就不与你手底下的人过招了,免得说我欺负人,你既是统领,我也早就听说你身手过人,不妨上来和我比试一二,如何?”
陈衡伤势还没好全,这次来,也是寻常观看罢了,但没想到,西追会直接将矛头对向他。
禁军们当然要护着自己的上峰,于是有人道:“西追将军,这可不太公平,我们统领受了三百板子,伤还没好全呢,跟您打,岂不是很容易败下阵来?”
西追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,于是,他将红缨枪往旁边一扔,交给自己的下属拿着,随后,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丝带,绑在了眼前,右手背去身后,左手团握成拳,姿势凛然。
“我蒙着眼,只用左手比,陈统领可以拿任何你觉得趁手的武器,让你碰到我一下,就算我输,但,如果你让我打中三下,就算你输,如何?”
萧琅炎和沈定珠同时看向陈衡。
在众目睽睽下,陈衡站起身:“好,我应战。”
他脱下外袍,步上擂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