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,小姑娘下巴抵着膝盖,语气平平:“哦,可是夫子说过,只有皇室宗亲,才能认作我的亲戚。”
刘芳诗顿了顿,没想到,萧心澄年纪小,懂得却不少。
她转言道:“刚刚我在瑶光宫外,无意中听到,公主殿下好像在为一件事烦恼,您想出宫骑马,而皇后娘娘不允许,对不对?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公主好,哪有母亲会不心疼孩子的?”
萧心澄面色变了,直起身来,扭头盯着她:“关你什么事,难道,你是母后派来做说客的?”
脾气上头的孩子,对谁都不客气。
刘芳诗也不恼怒,温柔笑说:“当然不是,只是看见公主这样生气伤心,让我想起我小时候,母亲也是这样严格要求,所以我太能体会公主此时的心情了。”
“娘娘不让您去策马,只是怕您摔下来,我倒是有一个办法,能让皇后娘娘放心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萧心澄狐疑地皱起眉毛。
刘芳诗:“我可以帮公主殿下绣一套合适的骑射服,膝盖和手肘的位置,都可以绣上软棉垫,这样就不怕摔跤了,皇后娘娘更不会阻拦公主去骑猎了,您说呢?”
萧心澄小嘴噘着,思考了一会。
“你什么时候可以绣好?”
“最多两天,不过,我进宫不容易,还得请公主殿下传召我进宫,我才能把马服送进来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,但你要说到做到!”
刘芳诗笑了起来:“那是当然,我岂敢蒙骗公主殿下。”
萧心澄记住了她的名字,改日传召所用,便看着刘芳诗走了。
这会,宫道上,刘家的人正到处呼唤刘芳诗的名字,看见她的身影出现,刘老夫人板着脸训斥:“你怎么乱跑,真没规矩!”
刘芳诗急忙解释:“方才经过一处景致,看得入迷了,没想到回过神就跟丢了祖母你们,都怪我不好,请祖母消气。”
刘母连忙打圆场:“既然芳诗回来了就好,咱们先出宫吧。”
他们走后,沈定珠将萧琅炎准备好的赏赐派人送去了刘府,京城中人人称羡,都纷纷巴结起刘家来。
刘老夫人趁着这个机会,让刘芳诗多多去接触京城中的世家名流,好为给自己日后挑选一门好亲事。
但刘芳诗闭门不出,也不肯见人,一门心思地绣着那马服护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