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都城已经三日。
朱萧索站在假发之上御风飞行,眼神是沉寂的山野。
和程清秋的那一次雨中漫步之后,他就沉默寡言起来。
他的身后站着一对同样一直沉默的童男童女。
童男童女各自牵着一口棺椁,里面躺着马保莹和陈朴南。
这对童男童女,终是派上了一点用场。
本以为文通天会铤而走险,为了保住文圣的地位,为了报阻道之仇,会派人在都城杀自己。
可他还是高估了文通天的血性。
即便被朱萧索逼到这个份上,他还是没有放手一搏。
就像个老乌龟,脑袋一缩,躲在自以为安全的龟壳里,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他就眼睁睁地看着,朱萧索的“新文经流派”的言论,不断向五湖四海传播,威胁着自己近千年建立的秩序。
修士都不是**,一条路能不能走得通,看一眼也能知道个大概。毫无疑问,朱萧索指出的文经流派的路线,绝对比文通天的靠谱。因此,“通俗化”和“真实化”的文经流派的发展宗旨,引起了无数修士的争相讨论。
渐渐地,“朱词宗”这个称号没多少人再使用了,取而代之的,是“朱圣”,即便他现在只是卑今境一重。
更是有人,尊朱萧索为文宗,直接顶掉了文通天的位置。这也情有可原。朱萧索既然建立了新的文经流派,自然也有可能成为新的文宗。
新旧文经流派之争,保守派与改革派的冲突,又一次上演。
不过,这一切朱萧索并未放在心上。
新文经流派对他来说,不重要。文通天对他来说,也不重要。
没有文通天,对他来说,很重要。
想起那个面容和蔼的老者,朱萧索的面色微微发冷。
不知道文通天现在在做什么。
朱萧索只是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山峦湖泊。
在都城,谪七涛修为受到大阵的压制,自己一行人没有任何根基,文通天都没有动手。离开都城,就更不可能动手了。
回想着之前的一切,他叹了口气。
都城之行,比朱萧索预想的,还要糟糕许多。只完成了最低的要求——取得程前鹏的信任,活着回来。
朱萧索还没从失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,周围的三架灵车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。
面前,有三个人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这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