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是舒兰熏第一次主观上不想起床。
之前总是有一根弦绷着,好像是有什么在追着她跑一样。
但今天她就是想要躺会,什么都不想做,就安静的躺着,消化着梦境给她带来的情绪波动。
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……
久到她觉得自己四肢都麻了,这动了动手指缓了一小会儿,起身洗漱。
因为是在帐篷中,所以舒兰熏在出去之前,特意调出外边的镜像,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,才闪身出去。
沈逸兴拄着头,还在桌案前记录着什么。
看到舒兰熏出来,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。
“兰熏,休息好了吗?怎么不多睡会?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舒兰熏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的厉害。
“休息好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沈逸兴赶紧牵住她的手,满眼担忧。
舒兰熏清了清嗓子。
“真的没事,可能睡的有些久。”
沈逸兴眉头紧皱,对着外边喊道。
“通知白崖进来!”
舒兰熏摆了摆手。
“何必要麻烦白崖,我真的没事。”
在这件事上,沈逸兴完全不听舒兰熏的。
“只让他来请个平安脉而已。”
舒兰熏觉得他太过紧张了。
“真的没事,我睡觉前不是都看过嘛,而且看你眼下的青黑,你才更需要白崖来看看。”
沈逸兴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“那就当陪我,一起让白崖看看。”
舒兰熏拗不过他只能叹息同意。
白崖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,又一次把完脉,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诊断。
沈逸兴又追问了嗓子哑的问题。
白崖想了想只好说。
“正好我这里有瓶秋梨膏,女主子可以试试润喉。”
听到白崖如此说,沈逸兴这才稍微安心。
白崖放下秋梨膏离开,屋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人。
沈逸兴将亲手冲泡好的秋梨膏,送到舒兰熏的嘴边。
“对了兰熏,母亲回来了,你要回去看看吗?”
鲜甜的秋梨膏滑过喉咙,舒兰熏再开口,声音果然不那么干哑了。
舒兰熏惊讶的挑眉。
“夫人回来了?那骆将军已经去倭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