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刚刚与自己父亲对峙,沈逸兴心里并不好受。
他一直以为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只是有些僵持,没想到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。
父亲居然会伸手去抢母亲的水。
心中难免难过。
猛的听到舒兰熏得意的声音,抬头不经意的望进她神采奕奕的眼底。
一时间忘记的呼吸。这一天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此昏暗极了,就算头顶烈日,他还是觉得从心底往外的寒冷。
抄家流放,被百姓扔菜叶、石子,铺天盖地的谩骂……
和之前19年内的花团锦簇,从此割裂。
他甚至不能放声痛哭。
各种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,沈逸兴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。
突然间一抬头,发现舒兰熏居然如此自得。
甚至要比在侯府中,还要有活力些。
她眼中的璀璨,仿若那日登楼看到的灯火。
沈逸兴贪婪的从中吸取力量。
而在舒兰熏看起来,沈逸兴就是呆住了。
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世子,没事吧?别跟他们计较,你看他们打的多有意思。”
舒兰熏兴致勃勃的,看着罗姨娘和侯爷的争吵。
沈逸兴盯着舒兰熏脸上明媚的笑容,突然轻笑一声。
压在他心底的乌云,仿佛被舒兰熏的笑容拨开了一个口子,阳光洒落,明亮温暖。
“是挺有意思的。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他低声应和。
舒兰熏以为他终于想开了。
小声在他耳边说道。
“我还有一个水囊,等会给你。”
沈逸兴好奇的挑眉。
“你怎么还有?”
舒兰熏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。
“就是昨天,我与你告假的时候去准备的。”
说完怕他问别的事。
舒兰熏回头看向白崖,开玩笑的岔开话题。
“白崖,不是也出去一趟吗?怎么没准备?”
白崖突然觉得自己膝盖疼了一下,幽怨的看着舒兰熏。
“兰熏姑娘,都说了我是去办别的事情了,咱同是流放人,相煎何太急。”
舒兰熏只是想隐瞒,那段时间出去太久的问题。
听到白崖这么说,就着话题开玩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