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甚至有人挥着拳头冲上来,要给他们些‘教训’。
最终还是押送他们的官兵抽刀压制。
舒兰熏皱着眉,有选择性躲着围观群众投来的东西。
如果有那种财大气粗的,扔过来新鲜青菜的话,她还会巧妙的接住,塞进衣袖的口袋里。
走过主街后,看热闹的人渐渐减少。
舒兰熏才能抬头喘口气,眼睛瞟到带着脚铐的世子。
他和周围哀嚎的公子们不同。
沈逸兴咬紧牙关,浑身紧绷,眼圈都瞪红了,憋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。
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恶意的话,就算之前练武吃苦的时间,他都没有觉得这么难熬。
脚上的镣铐,隔着靴子,磨得脚腕生疼。
可是他不能哭,不能喊,只能默默承受。
舒兰熏摇了摇头。
在上位待久的人,猛然跌落,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。
这个过程只能自己消化,谁都帮不了忙。
好不容易出了城门。
越走太阳升的就越高,夏日的太阳毒辣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淌。
汗水滴到眼睛里,沙的眼睛疼。
舒兰熏走在烈日下,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,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
是真的热,脚步还不能停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软底的布鞋就不适合走远路,路上的石子硌的脚底板生疼。
也不止她一个人疼,周围的人疼的斯哈声,就没停过。
顶着大太阳,走的又饥又渴。
不停的有人抱怨。
“什么时候吃饭啊?”
“我太渴了,给我水。”
“不行了,走不动了。”
队伍中这些娇生惯养的人,很快就坚持不住了。
不仅拖着脚步,喊着冲着官兵要吃要喝。
有一个娇娇滴滴的小姐,一个踉跄摔倒在地。
趴在地上哭啼。
押送的官兵,冷哼一声,完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。
为了杀鸡儆猴。
高高扬起鞭子,对着趴在地上不走的女人。
狠狠的抽了一鞭子。
“啊!!”
还想耍赖的女人,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“给我滚起来,要不然老子抽死你!”
说着官兵又扬起鞭子,作势就要继续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