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洪承畴眉头紧锁,看向陈伟业说道:“咱们的陛下,从一开始就想整顿江南,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。
北起辽东,经天津,至登来,沿南直隶、浙江、福建,终于琉球镇,这沿途筹设起来的水师力量,固然说是很薄弱的。
一旦说海上出现任何危险,其实能有效应对的水师力量,是极少的,北方诸省还好些,江南诸省完全不行。
可恰恰是这般,一个倭乱袭扰,却给国朝较大的主动,一旦说出现任何被动,朝廷就能调拨粮饷,加快水师力量的建设。
所谓的平倭,说到底,就是想发展国朝搁置的水师,就算打的时间很长,天子也是乐意的。”
“大司马,其实您还漏掉一些。”
陈伟业想了想,开口道:“松江平倭前指的邸报,您先前也都看过,**,济州岛,小琉球群岛这些地域,甚至包括隔海相望的倭岛。
这都是天子想逐步实控的。
天津开海通商以来,朝廷得到多少好处?单单是天津海关征收的税收银子,就是一笔很庞大的数额。
只是这笔银子,自始至终就没有进国库,先前被挪用筹建造船诸厂,现在被用于天津诸地发展。
咱们的那位陛下,是在下一盘大棋啊。
这期间承受的风险和重担,被有效的分属下来,否则一个倭乱,真的需要筹设那般多有司衙署吗?M.
又是松江平虏前指,又是诸省水师,又是诸省海防营,难道大司马没有看到,这些被委以重任的人,皆是陛下看重的将校吗?”
怎么没看出来啊。
洪承畴心里轻叹一声。
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平定倭乱,有他这个兵部尚书坐镇,负责统筹调度即可,何须那般多的新设有司啊。
有司衙署多了,就会造成很多麻烦。
可现在的情况,就是出现这般多有司衙署。
为何?
镇压倭乱是真。
可是在这背后吧,还藏着其他的谋划,比如掌控江南诸省沿海,比如谋改江南诸省军事力量,比如震慑江南诸省。
“本官这个兵部尚书啊,想要回京任职啊,没个数载光景,是不现实了。”洪承畴收敛心神,轻叹道。
“现在本官所担心的,是陛下这般安排下,只怕江南诸省的民心啊,会愈发远离朝廷和社稷啊。”
陈伟业上前道:“大司马,其实您不必想那般多,做好份内事即可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