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也就在这时,身材高大,脸色黑红,年约五十多岁的刘福堂小步跑了过来。
这人在半坡村光村长一职就干了十几二十年,可以说是一方的土皇帝,村里人谁都怕他,就连小孩不睡觉,只要大人一提村长来了,小孩也会立马闭上眼睛。
“林啸!你是军人,你这样做可是在犯法,我可以叫人抓你。”
刘福堂几步跑到了林啸的面前,他神色慌张的说道。
因为他看到了打麦场上惨烈的景象,鬼都怕恶人,他不怕那就怪了。
面对这个凶神,之前的林啸或许会怕他,可现在的林啸看到刘福堂不但毫无惧色,反而是冷冷一笑。
“犯法?那你家霸占我家打麦场,你儿子打断我爸的腿,还有他今天又派人打伤我妈和林倩,这些犯法吗?你作为村长,你是先抓他,还是先抓我?”
林啸掷地有声,句句在理。
这时,村里跑来看热闹的人已把打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趴在小桌上的刘雄这时已痛的支撑不住了,他不顾众人在场,他大声喊道:“爸!都是我们的错,我们认了。
打麦场还给他们家,他爸的腿是我打断的,还有今天是我派肥猪和瘦猴去打的刘秀芝母女,这些我们都愿意赔偿。
爸!你快答应,否则你儿子会痛死的。”
刘福堂的脸气得变成了青紫色,自从他在半坡村当村长以来,还没有人像林啸这样挑战过他的权威。
“好!打麦场立马清理还给你们,刘雄是伤了你的家人,可你也伤了他,所以这事就算扯平。”
刘福堂喘着粗气,他咬着牙总算是当着村里人的面退缩了一步,要知道,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。
就在众人以为林啸这个时候会立马放开刘雄,见好就收时,只听林啸大声喝问道:“一条腿和一根小拇指比较,那个更重要?这事能扯平吗?”
“爸!我说了我们赔钱,你到底是要儿子还是要钱?”
刘雄忍受不住疼痛,他竟然狼狈的当众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刘福堂的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,他冷冷一笑问道:“赔多少?”
“五百元,少一分也不行。”
林啸这话一出口,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哗然一片。
要知道,在秦东这个地方,高级工最高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五十多块,临时工当时的工资也就二十多块,五百块那可是一个高级工一年的工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