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子弟,年纪也不大,同她一般年十二,从未受过苦,在东厂这二十余日,没死都是花雨田让秦掌班多加照应之故,倘不是,这会儿花雨田便不是让她到日暮去接人,而是去抬尸了。
花雨田走后,毛庙祝揪着殷掠空追问:“那位花公子是谁?”
“东厂花督主!”殷掠空丢下一句,赶紧往外跑,她得去通知黄芪肖,黄芪肖好通知春老爷去接人。
再次来到锦衣卫衙大门前,依旧是那两个值守的缇骑,他们见到殷掠空也有几分眼熟,这几分眼熟还得自那日殷掠空被他们拒之门外后,亲眼目睹他们的最高首领黄指挥使居然亲自抱着殷掠空上了大车,他们拉着红校尉问殷掠空是何人,红校尉未多言,只将他们从头训到脚。
最后他们自个总结:有眼不识泰山!
殷掠空被眼前俩缇骑的热情给吓着了:“两位官差大哥,我不进去,就劳二位替我往里面报一声就行。”
“不必不必,红校尉说了,小公子再来,直接进去便是!”缇骑一恨不得拉着殷掠空的小手话家常,奈何他也不敢耽误殷掠空的事儿。
“就是!大人在里面等着呢!”缇骑二就差勾肩搭背拜个把子了,那谄媚样简直同老鸨不遑多让。ъΙQǐkU.йEτ
毛庙祝消化着殷掠空丢下的五个字,嚼在嘴里嚼老半天,比那日听到锦衣卫黄指挥使时还要震憾,接着是大惊,惊得他连坐回签案后面的老椅去,手脚都颤个不停。
自锦衣卫衙门出来,再与俩值守缇骑热情客气地两厢慢走留步,殷掠空下意识地往土地庙回,刚进土地庙,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叔,毛庙祝便往庙后小院走,她愣了愣,随即跟上。
到了院里,毛庙祝就站定在歪脖子树下,双眼看着殷掠空,脸色阴沉,声音沙哑:
“毛丢,还记得我刚把你捡回来的当晚,你问我的话么?”
殷掠空点头:“记得。”
当时她问:叔,你怎么就一个人住?你的家人呢?
“那时候我没回答你,现在我就同你说说!”毛庙祝言罢往那间从来就锁着门的小屋走,“你跟我来。”
殷掠空跟在后面,她看着毛庙祝从身上掏出钥匙,再是打开那个铜锁,两扇木门一推,小屋不大,一眼望尽,正中便是一张案桌,案桌上摆着供品,供品已有些时日,糖糕变了颜色,桔子枯干,早都不能吃,供品之上是五个牌位。
毛庙祝先给牌位插上香,又点了三柱香递到殷掠空跟前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