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看着搭在他手腕上的手,相比他的,她的手就要白嫩许多了,她的掌心也很热,很温暖。
指尖不自觉地动了下,很快便蜷缩回去,没有半点儿动静。
姜糖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,没说什么,只拿出手机看着附近的餐厅,很快便选中了一家,带着他走了过去。
贺忱喜静,姜糖就给他开了个包厢。
这里还有专门的茶艺师,本来是想给他们沏茶的,姜糖接了过来,说:“我来吧。”
闻言,茶艺师也没说什么,打了个招呼便退了出去。
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姜糖和贺忱两人。
耳边是古筝的琴音乐,很是舒适。
贺忱垂眸看着姜糖的沏茶手艺,技艺高超,很是娴熟,每一个动作由她做出来,都极为雅致,甚至比那些专业的茶艺师还要更加专业。
她的动作行云流水,看得人赏心悦目,心情也不由得跟着放松下来。
很快,姜糖就沏好了一杯,递给他,“忱哥尝尝,上好的西湖龙井,还不错。”
贺忱接过,抿了一口,点头,“不错。”
他放下杯子,看着她问道:“你学过茶艺?”
姜糖点头,“学过点儿,我师父们年纪大了,都爱喝茶,大师父的点茶手艺尤其好,四师父那里又有不少好茶,师父们都爱喝,慢慢的,我也就学会了。”
贺忱知道,她说的大师父,是姜骆。
a大曾经的老校长,现在但凡是在教育系统里的,不管是认识不认识,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姜老。
他也是曾经风靡了一个时代的人。
姜糖缓缓说道:“下山之前,我并不知道师父们的真实身份,我只以为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。”
那时她还没下过山,不知道正常的普通人该是什么样子,不然大概也不会这么想。
不过,“五师父常说,大道至简,哪里有什么不普通,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,会生老病死,会遇到各种人生挫折,但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“忱哥你是知道的,我的玄术就是我五师父教的,我们这一行,看似能够窥天机,能够提前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事,但我五师父也总说,这样未尝就全然是一件好事,因为什么都知道了,人生就会变得无趣起来,他说他当初隐居深山,就是因为这个缘故,当然,我不太相信这话,我觉得五师父很有可能是混不下去了,才上山的。”
听到这话,贺忱轻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