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见姜糖还没有看她,焦文娟索性直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,声音严肃道:“姜糖,我知道你从小在外面长大,跟家里人不亲近,这都情有可原,毕竟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,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没礼貌,你这样,让我忍不住怀疑你师父的到底是怎么教你的,把你教成这么一副没教养的样子!”
这话说得很重。
话音刚落,贺忱和贺永桥的目光就齐齐看了过来,一个比一个冰冷,带着蚀骨的寒意,焦文娟霎时脸色一白,意识到他们两个还在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太冲动了。
不管再怎么说,也不该把这些话当着他们的面说的,他们多护着姜糖啊。
然而她没意识到,她口口声声指责着姜糖和她不亲近,此刻却丝毫没有反思一下自己说的话是否合适,这会儿后悔的不是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,而是后悔没找到一个好时机,担心让贺家人听见了会影响她之后的利益。
看穿她的心思,姜糖嘲讽一笑,想到她刚才说的话,眼底满是寒凉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……”焦文娟看着她的样子,有些害怕,但见李春晴还在旁边,不想让闺蜜看了她的笑话,笑话她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。
遂一时头脑发热,话不经过脑子,脱口而出: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这样不是没家教是什么,到底是山沟沟里长大的,你那些师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——”
刚一说完,她脖子忽然被人捏住,窒息感传来,她惊恐地叫了一声,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,满是骇然。
贺忱冷冷看着她,手收紧,冷声道:“找死。”
苏雪吓了一跳,斟酌着没有开口,苏薇忍不住了,喊道:“你松手!我报警了!”
贺忱理也没理她一下,手继续收紧,焦文娟的脸色更加铁青,翻着白眼。
“好了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姜糖才拿开他的手,看也不看一旁忽然得了呼吸,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使劲咳嗽的焦文娟,拿手帕给贺忱细细擦着手。
说实话,他做了她想做的事。
只是有亲缘线的束缚,她没法对焦文娟动手。
忱哥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的,所以才会帮她教训她。
不然如果换做他自己的话,大概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,留人话柄。
“怎么了?”听到这边的动静,苏哲也急急跑了过来,看到焦文娟脖子上的痕迹,心里咯噔一下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