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跟他聊起别的。边上的沈黎却没法不多想,她步子越迈越慢,眉目低垂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M.
是她的错觉吗?江淮宁对陆竽好得太不寻常了。
细细数来,光是她知道的就有好几件事不在她接受范围内,带陆竽的床单被套回去洗,运动会上特意过去给她加油,后来她跑步他还到终点线去给她送保温杯,眼下给她买药又买体温枪……以上种种,远远超出对一个普通同学的关心了。
江淮宁性子好,那是他良好的家庭氛围教养出来的,乐于助人且举止有度,可他以往断然没有过对哪个人这般细致体贴,更何况对方是女生。
他们还是同桌。
这个认知,让沈黎嫉妒又无可奈何,拇指指甲掐进食指指腹,些微的刺痛感传来,促使她回过神。
她敛了敛心思,沉默地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。
——
陆竽没去食堂吃饭,让张颖给她带一个手抓饼,她独自一人前往医务室。
校园广播在放《仙剑三》的主题曲,她逆着风步行在灰扑扑的水泥路上,双手塞进口袋里,下巴抵着衣领避风。
医务室在教学楼后面那条路,一直往前走,正对着服务中心的后门,有个漆白墙的小院子,院子里就是。
入学一年多,这还是陆竽第一次来医务室。
走到院门前,服务中心飘来淡淡的饭菜香,陆竽一脚跨过门前的排水沟,往里走,院子一侧的红漆门紧闭。
她敲了敲门,无人应答。
陆竽一手捂住额头,呆呆地杵在那里,冷风一吹,快变成冰雕了。
她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,这个时间点医生都去吃饭了,没人才是正常现象。
陆竽不死心,趴在玻璃窗上,两手挡在眼睛旁朝里面张望,一排排架子上码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品,当真空无一人。
她额头一磕,长长地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,难道要一直等在这里吗?
枯等了几分钟,陆竽彻底泄气了,沿原路返回。
等她终于回到尚算温暖的教室,感觉一条命只剩下半条,喘气时胸腔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,闷痛闷痛的。
陆竽扑通一下趴到桌上,闭上眼平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晕晕乎乎快要睡着的时候,头顶突然覆上一只手掌,她一惊,抬起头来,映入视线的是江淮宁那张凑近的帅气脸庞。
“吃药了吗?”
他问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