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肘下,一脸的惊魂未定,抬眸瞅着夏竹,眼里透着明显的紧张。
夏竹也被猛一抬头的动作吓一跳,愣在门口,好半晌,回过神来,有些好笑地问:“干什么呢,敲门都没听见。”
陆竽手指微微蜷起,抠了抠本子的边缘:“没、没干什么,写作业……”
夏竹没细究,把手里的东西搁在她书桌上:“上周跟你刘阿姨逛超市的时候,给你买了几双袖套,现在的小姑娘都流行戴这种。这不冬天到了,厚衣服袖头不好洗,你装进书包带去学校里用。”M.
夏竹给她买的是短小精美的款式,有的缀满碎花,有的绲一圈木耳花边,还有缝一层透明蕾丝的。
陆竽看了很喜欢,拿在手里反复摩挲:“谢谢妈。”
入冬以后,大家都在校服外套上自己的衣服,班里很多女生都用了袖套。到手肘处的长款已经不流行了,这种短款的成为女生们的心头好。不单单用来保护衣服袖口不被弄脏,也是一种漂亮的装饰。
“下次回来得到十二月份了吧,别忘了多带一些厚衣服。羽绒服是肯定要带的,今年冬天特别冷。”夏竹到底不放心她的马虎性子,“你整理行李箱时叫我一声,我帮你收拾。”
陆竽小鸡啄米般点头,一声一声应着“我知道”“我不是小孩子啦”“我会照顾自己”,听得夏竹无奈得很。
“你早点休息,别熬夜。”
丢下一句话,夏竹给她把门关上。
陆竽长舒口气,静了一会儿,将压在手肘下的线圈本抽出来,翻到正面。画中的人物不再是模糊的轮廓,有了更为清晰的五官线条。
浓密的眉,双眼皮,底下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眸,嘴角轻抿,有着微微上扬的弧度,像极了讲完题时歪头对她笑的样子。
画上的人好似在凝视自己,陆竽眼睛一闭,合上本子塞进抽屉里。
拍了拍额头,陆竽暗骂自己有病,还病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