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怎么就看不惯这种骨气了,你说怎么办?”
“好办啊赵哥,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
有人说着话凑到前面来,一手拿一罐喷漆,摇晃几下,对着于巍一通乱喷,身上、脸上、头上都没放过。
“哈哈,还真是给点颜色。”
“可不是,赵哥说要教训这小子一顿,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,天才吧?”
“去去去,你自封的天才吧。”
那群人笑闹着走远了,没管那个躺在地上的人。
过了许久,于巍从地上爬起来,嘴角挂着血迹,隐忍又阴鸷的眼神从湿透的额发中透出来。
他好似没闻到身上刺鼻的油漆味,找到路边的行李箱,带着一身狼狈离开了此地,往药店走去。
一声轻响,玻璃门被推开,柜台后打盹儿的收银员惊了一下,抬起眼眸朝门口的人望过来,眼睛登时瞪得像铜铃一般。
——
陆竽回到家,第一件事就是抢陆延的零食吃,手上拿一袋虾条,怀里还抱着两个超大杯的果冻。
陆延在一旁吱哇乱叫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吃的呢,没想到你居然抢小孩零食吃,你羞不羞?”
陆延抢不过她,只能干瞪眼。
陆竽塞了几根虾条进嘴里,靠着椅背优哉游哉地说:“你才羞不羞,你是小孩吗?”
“妈!”说不过就搬救兵,是陆延惯用的伎俩。ωωw.
夏竹温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,伴随着炒菜的滋滋啦啦声:“你姐读高中,学习那么辛苦,一个月才回来一趟,吃你点东西怎么了?”
陆竽晃了晃垂着沙发边的小腿,朝陆延吐了下舌头。
陆延泄气了,扭过身子老老实实看电视,嘴里念叨:“我就知道自己是从**桶里捡来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,你多大了,还信这个?”陆竽差点笑呛到。
夏竹炒好一盘菜端过来,放到餐桌上,看陆竽一眼,手在围裙上抹了抹,说:“别吃太多零食,一会儿吃不下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陆竽应了声,转移话题道,“爸呢?”
“这周不回来,跟人调班了。”夏竹喝口水,转身进厨房继续忙活。
陆国铭在县里的钟鼎国际商场当保安,工资没夏竹高,胜在离家近,两位老人有个头疼脑热,能随时回来照顾。
早年陆国铭也是北漂一员,出于各方面考虑,最终还是回了老家。
夫妻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