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像,类似人的双胞胎。听李丘狐说了这话,先前冒出来那个才道:“大小姐,他就是李公说的那个李伯辰?”
另一个又道:“李公说他神力,我看还不如我嘛。我险些把他扎了个对穿。”
李丘狐仍笑,正要开口,湖中却又冒出一个人,道:“狐儿,海青海红,别闹了。”
李伯辰一看,竟然是李定。他穿着鲨鱼皮的水靠,头上也被包裹着,只露了一张脸,看起来颇为滑稽。两个蛟人扶住他,李定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走上岸,对李伯辰一拱手:“李将军,真没想到你还活着。”
李伯辰愣了愣,又往湖中看了看才道:“……李先生?你们在湖里做什么?”
但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。那天去陶宅的时候,先听到院中“咚”的一声响,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井里。隋子昂昨天又说这山上之所以有暖水瀑布,是因为山下有条暖流,直通到城里。
难道李宅的那口井就连着地下的暖水么?那天就是蛟人在井里?他觉得难以置信,就忍不住道:“李先生,难道你们是从那口井里潜进地下的暖水……在这儿出来的么!?”
李定也一愣,随即笑了:“李将军不愧是智勇双全,正是。但要人从暖水里一路游出来,将近一个时辰,是断然不可能的。不过有了海青海红就快得多了。那地下暖水的水道里也有空穴,闭气十几分,再喘几口气,就行了。”
原来他们早安排好了退路……怪不得当天在宅子里并不急于离开璋城。李伯辰就在心里笑了笑,道自己是有点自作多情——仅是巧遇罢了。李定这一行人,并不是专门来看自己如何的。
这时李定看了一眼他的左臂,皱了皱眉:“你的手。”
李伯辰低头一看,见鲜血正汇成一条线,从指尖流到地上。他之前还以为是手上沾了钢叉上的湖水,便忙伸手点了左肩上的穴位。
李丘狐也啊了一声:“原来你受伤了啊。好吧,是我的错,不该逗你。”
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,取出一个小瓶:“来吧。”
她要给自己上药疗伤?倒真是不拘小节。但李伯辰只笑了笑:“不必了。”
自己与李定这些人倒能谈得上些交情,不过仅是各取所需罢了,不是一路人。疗伤这种事……他觉得不大合适。
但李定一笑:“你这伤该是因为昨天的事吧,我看伤势颇重,要处理不好难免留下后患。这是我自调的秘药,有奇效——昨夜事成是借你的光,就不要客气了。”